秦湛提出自己的疑惑,阿金卻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行動之後,我們確實成功闖入了X公司內部,但隻是一個空殼子,實驗室和關押芯片人的組織基地,並不在那裏,所有的信息都是煙霧彈,現在甚至不能確認真正的實驗室,是不是在湖城。唯一能肯定的是,實驗室沒有辦法隨時轉移,它至始至終在一個地方,隻是被很好的隱蔽了起來,我們暫時沒辦法找到。”
薑嫵在邊上聽不下去了。
“一定在湖城,鄭謨言消失滿打滿算不過兩天時間,他在湖城被當做流浪漢擄走,被人認出身份之後,才有了他人假扮回雲城的計劃,如果實驗室不在湖城,一來二去,時間對不上的!”
聽到了薑嫵的聲音,阿金立刻道:
“她怎麼還在那兒?”
想必當時有過商量,要不停將她轉移,來保護她的安全。
秦湛大方回應:
“我臨時改了主意——現在說這個無意義,她的安全我會保護,既然行動失敗,靳終南那裏也瞞不住了,隻能從長計議。傷亡如何?”
“……還好,還能應付。”
阿金知道薑嫵也在電話邊後,說話斟酌了許多,對於傷亡數字含糊了過去。
薑嫵了解阿金的性格。
這個人有一說一,對數字的謹慎程度極為敏感認真。
如果行動是軍門一起,對於傷亡的態度,他不可能這樣主觀輕易的對待,一定是因為自己在場,所以含糊敷衍——讓他被迫做出這種選擇,難道是因為靳左也在傷亡名單之中?
他……受傷了?
薑嫵一把奪過秦湛的手機,咬著牙問向那頭的阿金:
“靳左呢?”
“……”
阿金不願意騙她,但也不肯說實話,所以隻能選擇沉默。
殊不知沉默最為恐怖,這兩秒的空白,成功激起了薑嫵身心的全部恐懼,臉色鐵青。
“阿金,我再問你,靳左他人呢?”
一字一頓,清晰咬字之下,是為了克製恐懼佯裝出來的冷靜和淡定。
阿金鼻息一聲輕歎,充滿了懊悔的鼻音下,終於說了實話。
“失蹤了。”
三個字,也算是給出了個交代。
無論是軍門秦湛,還是涉及到這件事的靳左阿金,都覺得鄭謨言回歸雲城,是靳終南打信息戰的第一步,既搶占了先機,得到了些時間差,這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時機。
當機立斷,他們動用之前準備下的所有資源,混入了X公司大本營基地。
遇到過反抗和陷阱,但都被輕鬆解決,順風順水讓靳左生出懷疑的心,他沒有把一個雞蛋全放在籃子裏,反而分隊行事,謹慎了許多。
也正是他的這一個決定,讓傷亡最後停留在還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最後落入陷阱——
等待他們的不是實驗室和需要馳援的受害人,而是立刻就要爆破的定時炸彈。
坍塌、爆破氣流衝散了人群,大多數人逃出了基地,但靳左卻失蹤了。
阿金單槍匹馬殺回去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靳左整個人憑空消失了一樣,任何線索都沒有留下就不見了,他甚至懷疑過靳左被靳終南捉住了,所以一直派人嚴防死守,盯著基地的每一個出口。
既然真正的實驗室不在那裏,要想送靳左去剖檢,必定要轉移。
可24小時的監控也沒有任何發現,這個陷阱基地,已被靳終南徹底遺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