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對方又重複了一遍。
卿兒冷笑一聲,小臉上是倨傲的神色:“我不去你是不是還要抓我去?”
雖然大半天了都沒有吃東西,肚子是真的很餓,不過她為何要聽他的?
“可以。”對方居然一本正經的點頭。
卿兒真是服氣了。
“你不吃飯,生病了誰照顧你家主子。”千城認真說了一句。
“我去。”一聽這話,卿兒沒有再拒絕。
她倒是沒事,姐姐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她應該保持體力的。
帳篷內,看著床上的人蒼白的臉色,陌庭楠伸手輕輕摩擦著她露在外麵的臉頰,眼神溫柔,最後把藥放在口裏,覆在她的唇上,隻感覺到軟軟的觸感,來不及仔細品嚐,他用舌尖低開她的唇瓣,把藥送去對方口中,在這期間,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她,溫柔繾綣。
隨後離開她的唇瓣,拿出另外一瓶藥瓶,打開蓋子用手指沾了藥膏,仔細的給她抹著。
越璟把越情帶回另外一個帳篷,越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下方靜靜坐著的越情,淡淡的開口:“還算你聰明,沒有動手。”
越情斂眉,道:“有人當利劍,我怎麼還會把自己扯進去?”
越璟從桌案上倒了一杯茶,執起來放在鼻間聞了聞,輕輕笑開,幸災樂禍的道:“估計這會兒那位曜國主應該火氣很大吧?”
這位錦瑟姑娘真是好膽識,當著人家的麵,被這麼威脅,竟然還敢這麼不留餘地,把一國公主給打得半死不活。
曜焰確實怒氣衝天,沒有陌帝的吩咐,陌國不會給他們派太醫,所以,看著麵前半死不活的曜舞,曜焰的心裏更是怒火中燒,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很好,你們欺人太甚。”
什麼欺人太甚?
就像卿兒說的,她們活著沒死是她們活該,她們隻能被人陷害,別人就不能傷害他們?
“唔,好疼,好疼,皇兄救命。”
曜舞的囈語聲一直沒有停止,就這樣喊了幾個時辰,心裏煩躁不已,他無從幫忙,侍女給她看過,她的身上沒有傷痕,她卻像被針鑽入血液一樣,哪裏都疼,這位錦瑟的手段是有多厲害。
曜焰看著曜舞,眼神陰鷙。
他其實根本不關心曜舞,他隻關心自己的皇權利益,家國顏麵。
焰灼看不下去,走上前把曜舞砍暈,走回他身邊,寬慰道:“皇兄不必擔憂,舞兒隻是看著傷得重,其實沒有生命危險,過幾天就會好了,畢竟算計了人家的心肝,隻被打一頓還算我們占了便宜。”
“過幾天就好了?你什麼意思,我們就這麼被人打臉?”曜焰冷眼看過去,毫不壓抑自己的怒氣,平時就看焰灼不順眼,這會兒更是直接罵人了。
焰灼沒有承受他的怒火,直接反問:“那你要如何?殺了她?還是回國起兵?”
“起兵又如何?”曜焰冷笑道,語氣十分不屑。
“不如何?皇兄若是冷靜不下來,我會休書一封給父皇,讓父皇召皇兄回去冷靜冷靜。”曜灼淡淡的說,走到帳篷處,掀開帳篷看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