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謔謔……謔謔謔……”
鐵頭揮舞著魂幡在風裏玩得不亦樂乎,正在慢慢地降回地麵,而樊雲嶺早已如一顆炮彈般砸向山頂,眾人費了好大勁才把麵目全非的樊雲嶺接住。
“該怎麼辦?”
丁暮雨跪在鼓麵上看著體無完膚四肢僵硬的樊雲嶺心裏一陣陣發苦,這樊雲嶺已經是氣息全無,也不知死活,手裏還緊緊握著一個瓷瓶,瓶裏的雪團散發著極寒的氣息。
“謔謔……謔謔……”
鐵頭落下後突然扛起樊雲嶺就往一處山崖奔去,眾人不解,隻得緊隨其後奔走,不一會就隨著鐵頭跳進了一個溫暖的山洞裏,那洞裏正蜷縮著一隻幼年雪猿。
“謔謔……”
鐵頭一到山洞就指著雪猿跳著腳,又指指樊雲嶺。
“雪猿常年生長在極寒環境裏,他們一身的血液玄妙無比,最能禦寒,我們趕緊拿他放血給樊雲嶺灌下!”
莫不奎說著突然一晃身形,人如鬼魅般撲向那隻雪猿,一手劃破它的脈門,然後拿個玉瓶接著滾燙的猿血,不一會就接了一小瓶。
“趕緊給樊雲嶺灌下!”
莫不奎把血瓶遞給丁暮雨後又趕緊出手處理雪猿流血的傷口,接著喂了那隻雪猿數粒丹藥。
“得罪了,如此冰清玉潔的靈物,我不忍看你受傷,趕緊逃吧。”
莫不奎拍了拍那雪猿的頭,本想叫它逃了,沒想到雪猿吃了丹藥後反而蹦蹦跳跳爬上了鐵頭的肩膀,揪著鐵頭的耳朵玩得不亦樂乎。
“真是神物啊……”
莫不奎看著眼前這兩隻奇特的畜牲不由得感慨萬千。
“呃……好痛……”
丁暮雨撬開樊雲嶺的嘴灌下猿血後差不多一刻鍾樊雲嶺才慢慢醒來,一醒來就發出沉悶的呻吟聲,其實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在丹藥的藥力和猿血的滋補下慢慢愈合了,情況還不算太糟糕。
三天後樊雲嶺總算把那半條扔在雪山頂的命給撿了回來,帶著眾人和鐵頭還有鐵頭的玩伴回到了天門山下。
“嘿嘿,三哥,有些人就喜歡在我打瞌睡的時候送來枕頭呢。”
一到山下樊雲嶺就衝著山上詭異笑,帶著眾人拾階而上,不一刻就在半山腰碰到老熟人。
“哈哈哈,樊雲嶺!老夫孫通來啦,可還記得老夫?老夫可對你惦記得緊哪。”
就在眾人急匆匆趕路的時候,孫通早就帶著幾十號人在半山腰那個收徒的廣場上笑吟吟看著樊雲嶺,手裏還拎著樊雲嶺他們藏起來的黃明。
“喲,孫通老賊啊,許久未見,可把我想念得緊哪,不過我粗人一個,就不勞煩你掛懷了。你這次回天門宗有什麼事嗎?是來慶賀天門宗終於毀了?”
樊雲嶺一看到孫通就拿出旌陽神槍警戒著,嬉皮笑臉向著孫通答話。
“哼!小賊!沒想到總有一天你會落到老夫手裏吧!當年你仗著連成魁庇護,不是狂得很嗎?我勸你等一下還是乖乖把你那狂勁收起來,乖乖束手就擒!”
“是嗎?還是老賊你了解我哈,都說老而不死是為賊,我可是早就盼著你死了,沒想到你沒羞沒臊地又多活了幾年,你怎麼不去……死!”
誰也沒想到樊雲嶺說著話突然就發難,腦門上突然激射出幾十道黑色的閃電向著那一群人的泥丸宮射去!
“啊!”
孫通被一道粗大了許多的黑色閃電擊中泥丸宮,突然抱著腦袋滾在地上不斷哀嚎。
“把他的丹田抽出來,順便神魂也抽了給黃明接上,他的記憶不就都變成黃明的了。”
黃炎說起這生抽丹田和神魂的事,像說起吃飯喝水一樣平常,說得眾人後背直發涼。
“樊雲嶺,放血煉藥。”
黃炎說做就做,找了個幹淨的地方丟下孫通立即靈力一逼,從指尖逼出十來滴鮮血往一個瓷瓶裏裝。樊雲嶺見狀也逼出十來滴鮮血放到一塊,莫不奎也趕緊從戒指內拿出收集來的千年百草霜和雪山的萬年無根水,黃宣也拿出了單相思之淚。黃炎又向小黑拿了那些分揀好的草藥,接著叫黃宣拿出那個為樊雲嶺煉丹專用的藥鼎開火煉藥。
“樊雲嶺開火,文火支持三刻鍾即可。”
樊雲嶺收到命令立即從掌心逼出一道本命真火讓那藥鼎吸去,自從樊雲嶺踏入君境,激發的本命真火越發精純了。
藥鼎一開火黃炎就細心地觀望火候,時不時往爐內添加一味藥,火候和時機都拿捏得十分準確,手法老到,看得樊雲嶺目瞪口呆。
“唉,我說黃炎,你什麼時候把這丹道一途練得這麼熟了?”
“要你管,我偷空和風天賜學的,好好看啊,老子輕易不露這手絕技的。”
“吹,就瞎吹,呆會別弄失敗了,宣兒可沒有眼淚給你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再吵你就得再找個小老婆了!”
黃炎樊雲嶺被說得一頭黑線,這煉丹煉器一道,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詛咒失敗,十有九靈,連老天都樂意幫著搞破壞。還好這次黃炎運氣好,排在了第十,不一會兒藥爐內就傳出了濃烈的藥香,一開爐就看到十粒黃澄澄的丹藥靜靜窩在藥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