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雲嶺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四下張望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的目的地,應該是一片荒原才對,而現在莫名其妙,來到了這一片雨林之中。
“哦,對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樊雲嶺在略微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一拳捶在自己的巴掌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對著旁邊的丁暮雨說道:
“之前我們在穿梭時空隧道的時候,不是有個奇怪的人對我們發起了攻擊嗎?就是因為那個人對我們發起了進攻,所以我們才會偏離原來的軌道,結果與那個帶著半邊麵具的女孩,對撞在了一起,然後就從那時空隧道之中掉了下來,醒來之後我們就在這裏了。”
丁暮雨在聽到樊雲嶺的話語後,一張俏臉,頓時便是苦了下來,非常不開心的說道:
“不會吧,我說你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啊,偏偏在這個時候,被一個陌生人攻擊,然後掉到了這一片陌生的雨林。”
丁暮雨在這個時候直接飛到了一片樹葉上,然後就那樣坐了下來,說道:“我說你的人際關係也太爛了吧,為什麼無論是誰都想要變著法的來找你麻煩,現在好了吧,那什麼陵江論武也不用比了,就在這裏等死吧!”
樊雲嶺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他自己也無可奈何,因為說真的,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人,當然他也無所謂。
樊雲嶺並不願意惹事上身,但這也並不代表著他會怕事,不過你要是惹到他頭上來的話,哪怕挖地三尺,他都會將你找出,然後以曾經你虐她的方法十倍奉還。
樊雲嶺露出了一副思考的樣子,想著應該要怎麼走出這片雨林時,丁暮雨這個時候卻飛了過來,對著樊雲嶺笑著說道:
“不過嘛,我倒是有辦法幫你從這裏逃出去。”
樊雲嶺抬頭看著這個在自己四周飛來飛去的花精靈少女,說道:
“什麼辦法?”
丁暮雨在樊雲嶺的臉上捏了一下,嬌聲說道:
“難道你忘了,我的本體是什麼了嗎?”
被丁暮雨這樣一說,樊雲嶺這才想起來。
丁暮雨作為擁有遠古魔植血脈的傳承者,雖然自身還隻是萌芽階段,但畢竟,已經修成了人身,日後也必然可以達到一個令無數人都要仰望的地步。
而且,丁暮雨本體為魔植,在這一片植被茂密的雨林之中,必然可以如同魚入大海般。
樊雲嶺一想到這些,立馬說道:“那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就快點行動起來啊!難道你還想在這裏安家啊?”
被樊雲嶺這麼一說,丁暮雨頓時不高興,雙手環抱在胸前,對著樊雲嶺說道:
“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啊?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那我豈不是太沒麵子了嗎?”
樊雲嶺見狀,隻感覺有些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丫頭居然還有心情鬧小脾氣。
“當然了,要我幫你逃出去,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丁暮雨在故作生氣之後,又仔細思索了片刻,然後又變成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對著樊雲嶺說道。
而樊雲嶺聞言,隻是眼皮抽了抽,旋即,理都不理丁暮雨,直接轉過身去。
丁暮雨見到樊雲嶺的動作之後,頓時氣結。
自己幫他出謀劃策,他連句謝謝都沒有也就算了,居然還做出一副囂張的樣子,這是要做給誰看啊?
想到這,丁暮雨,直接飛了上去,就要把樊雲嶺狠狠的扁一頓,卻見這個時候的樊雲嶺,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張古樸的羊皮紙。
丁暮雨這個時候又將目光轉了回來,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盯著那一張古樸的羊皮紙看,隨即她的小嘴巴就忍不住的張了開來。
因為在她眼中,那一張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羊皮紙,在此刻居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隻見它從中間開始起,樊雲嶺鮮血掉落的地方,開始向兩邊擴散開來,逐漸編繪出了各種奇異的紋路。
通過那幾條大概的紋路,便是可以看的出,那好像是一張地圖。
隨著時間的往後推移,地圖上所描繪的紋路愈發清晰,就連很多小地方的分叉線,都標注得明明白白。
而,丁暮雨,仔細看清楚那張地圖之後,這才忍不住驚訝的說道:
“這一張羊皮紙上的地圖,那上麵所標注的那個紅點點,該不會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吧?”
樊雲嶺這個時候也看清了自己鮮血滴落的那個地方,他的嘴角都忍不住掛上了一絲清笑。
以前樊雲嶺的鮮血滴落的那個地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的地圖,對應現在的樊雲嶺為中心,四周方圓數百裏麵的一切路段,全部都倒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