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是看到,陳瀟雙指上所夾著的那一道劍光,直接被他向前一揮,居然就那樣倒射了回去,與那些朝他劈過來的劍光,對撞在了一起,驚起了一大片的煙霧。
而在遠處的那一道身影,瞳孔卻是驟然一縮,因為她看到,樊雲嶺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直接是穿過了那些煙霧,當即便是朝著她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樊雲嶺那一往無前的氣勢,猶如遠古凶獸一般,給人一種無法阻擋的感覺。
在那道人影幾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樊雲嶺便是已經衝至近前,雙手環抱在她的腰間,直接是將她按倒在地。
而那道人影手中的長劍,也在這個時候飛出了她的手心,咣當一聲掉在了地麵上。
“臭流氓,你放開我,放開我。”
一道嬌柔的女聲,在這個時候突然喊了起來,而原本雙目血紅的樊雲嶺,在聽到那聲音之後,頓時感到有些奇怪,因為他怎麼覺得這聲音很耳熟啊。
而且,樊雲嶺雙手環抱在那個人的腰間上,臉則是深深的的貼在了那個人的胸前,令得樊雲嶺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個人的胸那麼軟,有一種讓他好想一口咬上去的衝動。
在聽到那聲音之後的樊雲嶺,這個時候也才反應過來,似乎自己身下壓著的這個人,好像是一個女孩子。
樊雲嶺猛的抬起頭來,這才看到,先前那個戴著半邊麵具的女子,出現在了樊雲嶺的眼中,用她那近乎要吃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樊雲嶺看。
樊雲嶺眼角忍不住跳了跳,有些苦笑的說道:“好久不見啊?美女。”
就在樊雲嶺的這一句話語剛一說出口,這片森林之中便傳來骨骼嘎吱作響的聲音,以及樊雲嶺那痛苦的慘叫聲。
小半刻鍾之後,兩人坐在火堆旁,在火堆的邊上,還有著許多的野味,發著金黃的油汁。
像什麼烤魚肉,烤兔肉,還有什麼野豬肉,在這裏幾乎要什麼有什麼。
樊雲嶺坐在一塊大青石上,一隻手耷拉的垂了下去,就好像沒有骨頭了一般。
至於那個戴著半邊麵具的女孩,則是一臉非常生氣的樣子,坐在一棵大青石上,雙手環抱著她的雙腿,一副老娘很生氣,生人勿近的樣子。
“都怪你,怎麼成天傻不拉嘰的,腦子淨想著那些占女孩便宜的心思,現在好了吧,人家女孩子真的生氣了,看你怎麼辦。”
坐在樊雲嶺肩膀上的丁暮雨,一隻手捏著樊雲嶺的臉,一邊在樊雲嶺耳邊說道。
“那怪我嘍。”樊雲嶺則是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先前他感應到有人跟蹤他,無論是誰,在一片陌生的領域,被人給跟蹤的話,心中難免會生起芥蒂心。
說真的樊雲嶺之前,沒有對那個女孩下死手,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結果她倒好,直接將樊雲嶺的手給搞骨折了,樊雲嶺沒個一兩刻鍾,根本就恢複不過來。
“喂,那個,你手還疼不疼啊?”
這時那個女孩突然站起身來,朝著樊雲嶺這個方向悠悠走來,口中試探性的問道。
樊雲嶺抬起的那一隻,看起來好像沒有骨頭一樣的手,說道:“你覺得呢。”
樊雲嶺一邊說話的同時,一邊還將那一隻沒有骨頭的手,在那個女子麵前晃了晃。
女子不由輕笑一聲,隨後蹲下身去,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塊手帕,然後又從儲靈戒指中拿出了一瓶藥液,將那一瓶藥液,灑在了手帕上。
隨後握住樊雲嶺那一隻沒有骨頭的手,然後用那一個已經被藥液浸濕的手帕,輕輕的在樊雲嶺的手上擦拭著,那手法顯得特別的溫柔。
樊雲嶺也沒有反抗,就那樣任由女孩幫自己擦藥,但不能否定的是,那藥液倒的確是挺管用的,通過那一張手帕,樊雲嶺感覺自己的手骨,骨裂的地方,居然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愈合著,皮膚表麵顯得非常的清涼,深入到肌肉裏麵的時候,則會感覺有種火辣辣的熱感,直至到骨髓裏麵,有一種說不清的酥麻感。
但不能否定的事的確很舒服,然後那個女孩卻突然說道:
“之前,如果你沒有對我做那種事情的話,我也不會將你的手給折斷,在這方麵雖然我有錯,但是你也有推脫不掉的責任。”
樊雲嶺眼皮就是忍不住抽了抽,說道:
“之前,你如果沒有跟蹤我的話,我也不可能會對你做那樣的事情,所以追根究底,還是你的錯。”
樊雲嶺的話語,雖然聽起來非常的正式,但誰都可以聽的出,他那一種耍無賴的語氣。
女孩頓時也感到不高興了,直接在樊雲嶺的手上捏了一下,將樊雲嶺痛的齜牙咧嘴。
“你再敢說一句廢話,信不信老娘廢了你。”
女孩做出一副少林龍爪手,要掏樊雲嶺大兄弟的架勢。
搞得樊雲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結果,丁暮雨還有那個女孩,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