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洛城平緩的語氣我不禁愕然,紀梁告訴過我,鳶甄的會員不超過3000位,而且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認識的人裏邊除了洛城,就隻有段丹衣,紀仲和和紀梁三個人在內,連肖真都進不去,我何德何能可以忝列其中?
“多謝,來日方長。”
緩過神來,我將卡放進隨身的手包中,反正送出去的東西洛城也不會收回,與其在這兒瞎客氣,不如做點實事讓自己襯得上它。
——
離開洛城工作室後,我拿出手機,來自段安寧的未接來電竟有十幾個,這幾天我一直躲著不接她電話,再這麼下去,她那大小姐脾氣一上來,備不住要直接殺到公司徒手撕了我,一想到這兒,我還是乖乖給了回了過去。
“你是豬嗎?都已經鬧到這個份上了,阿梁竟然還沒有跟那個賤人退婚,不僅如此還公然幫她辟謠,你耳邊風到底怎麼吹的?”
電話一接通就是劈裏啪啦一通罵,我將手機拿遠,知道聽著聲音沒了才開始說話。
“安寧姐,我早說過紀梁不會因為我放棄紀楚兩家的聯姻,你不也常說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嗎?”
“那我還要你有什麼用?!”
“……”
這可不就是強詞奪理了嗎,要不是我,你上哪去曝光楚悅然抄襲,上哪去找宋樹宋楠姐弟倆?當初上趕著找我,現在嫌我沒用了?
“既然如此,我就識相的與安寧姐解除合作關係嘍?”
“你……少廢話,你給我來一趟。”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電話就被掛斷了,這都是什麼毛病?
我忖度片刻,還是去了常與段安寧碰頭的那家甜點屋,畢竟她目前我還得罪不起,而且她這個人衝動莽撞,如果做出什麼破壞大局的事情就不好了。
“給你這個看一下。”
剛坐下,段安寧就從包裏拿了個透明小瓶出來遞給我,一看到裏邊的液體,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自然不敢伸手去接。
我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
“這不會是楚悅然新調的香水吧?”
“還不算傻,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你好歹也有點調香基礎,看看能不能聞出什麼門道來。”
段安寧同樣壓低了聲音將小瓶放到我麵前,我跟見了炸彈似的立刻推了回去。
“我不會碰她的香水,你也不要有這種歪心思,這種違法亂紀的事,還是不要鋌而走險。”
聽我這麼一說,段安寧立刻拉下臉來,似乎被我教育了十分不爽。
“少給我講大道理,那個賤人如果再因著這瓶香水得了勢,那她紀夫人的身份就板上釘釘了,你就不怕她弄死你?”
我心裏暗罵段安寧愚蠢,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敗楚悅然,幹嘛非要找這些麻煩?一旦東窗事發,到時候再被人扒出來正是她當初給楚悅然爆的黑料,反而為楚悅然洗白了。
“安寧姐你大可放心,楚悅然什麼水平我心裏有數,況且阿梁說過,他心中有數,橫豎是不會娶楚悅然的,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亂他的計劃。”
自知勸服不了段安寧,我也隻能搬出紀梁來說事兒了,果真,段安寧一聽是紀梁的意思,立刻平靜了許多。
“阿梁說過不會娶她?”
我點了點頭,這是實話,不過昨天看來,楚家與紀梁似乎有那麼點不可忽視的矛盾是我不知道的。
“對了安寧姐,你知道紀梁之前跟楚風有什麼矛盾嗎?”
聽到這兒,段安寧明顯的愣了一下,接著略顯不自然的搖了搖頭,敷衍了我兩句。
“能有什麼矛盾,不過是商業上的摩擦,大家同行競爭,誰還不得罪誰一回了。”
“哦,這樣啊。”
我點了點頭,如果隻是她說的那種小摩擦,那昨天紀梁不會下手那麼狠,而且城郊的廠房,似乎肖真早就知道紀梁誌在必得,這其中緣由必定不簡單,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我再問也就沒意思了。
“這個你確定不聞一下?畢竟她那麼對你……你就這麼遵紀守法?”
段安寧最後提了一句那香水小樣的事,聽她語氣中多少帶著一絲為我不甘的意思,隻是她不知道,在調香這方麵,我對付楚悅然是最不需要耍什麼花招的。
“不要,安寧姐,我知道你心急,也感謝你的好意,不過這種授人以柄的事,長遠看來,還是弊大於利。”
段安寧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把香水瓶收了起來,嘴裏還嘟囔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