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山也仔細地聽了聽,又看了看,確定沒有之後,便告訴劉安邦,什麼都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是不是幻覺呢!
劉安邦也總是搖搖頭,感覺到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好,一般不會產生幻覺的。
在劉半山父親莫名失蹤之後,劉安邦強壯的身體,也沒有經受住打擊。這個似同兄弟的親家,莫名地消失了,讓他硬是大病了一場,三天滴水未進,急得全家人象失魂一樣團團轉。
第四天,劉半山父親給劉半山送了一個夢,告訴了劉半山,自己葬在哪裏,這時,劉半山才想起來,父親曾經跟他說過的事。他說自己哪天逝世,自己都不曾知道,或許哪天看得那處風水不錯,為了搶得這方風水,或許就會仙去。
劉半山將父親葬身之地告訴了劉安邦,劉安邦非常傷心,感覺人生在世,生死隻是瞬間之事,不由自主。
劉安邦一病不起,約有月餘,這一病不打緊,從此身體就虛了很多,再沒有以前那麼硬朗了。
病情稍微有些好轉,劉安邦說去祭奠劉半山的父親,劉半山告訴劉安邦,此地隻有他跟劉安邦知曉,不得讓外人知道,免得破了風水,招來滅頂之災。
劉半山將父親給他說的秘密講給了劉安邦聽,劉安邦也不再堅持,隻在劉半山家裏進行了祭祀,了卻一樁心事。
看著老人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劉半山心裏也非常難過。過去劉安邦總是那樣讓人敬仰,一見他那氣宇軒昂的樣子,就覺得他能夠頂住天塌一般。可他也平易近人。
記得劉半山還是兒時,一個七月半的鬼節,劉安邦一個人提著個籃子,裝滿酒肉,以及紙錢鞭炮之類的東西,在村外一個山坡上祭祀。他把酒肉擺好,又點上香燭,一邊敬著酒,一邊口裏說著什麼。
一陣微風吹來,香燭閃動了兩下,又聽到似乎有小聲的笑聲。
劉安邦後背一陣發涼,莫非真的祖宗顯靈了?忙左右察看,並未看見任何東西,可輕微的笑聲依然飄渺般響起,他不由驚得坐在地上,慌忙念叨:“先祖息怒,我等一直按照祖訓在此棲息,並未有違祖訓絲毫,請列祖列宗明察。”
聽到身後坡下的草叢中“噗嗤”一聲笑聲,突然冒出三個人頭來。劉安邦身體猛地抖了一下,魂都差點被嚇散了。他定神一看,見是幾個小孩子,便惱羞成怒,揮著巴掌,掙紮著起身要向這幾個人頭打來,嚇得他們四處亂跑。
原來是劉半山、汪晴琴與李秋月他們,看著劉安邦在那裏燒紙,點著一堆火,十分好奇,便悄悄地跟著去看。見劉安邦念念有詞,他們更覺得有趣,不由笑出聲來。見劉安邦真的生氣了,便一哄而散,跑得無影無蹤。
回到家裏,劉安邦把汪晴琴叫到跟前,要其站在那裏不動,汪晴琴十分不樂意地站在那裏,東倒西歪的。劉安邦可也是語重心長地對汪晴琴說:“女孩子要矜持點,不要象個男孩子一樣成天瘋瘋顛顛的,象什麼樣。”
汪晴琴隻是聽著,沒有出聲,臉部也無任何表情。半響才說出一句:“爸,我又咋的了?都是同學,在一起玩又有什麼。”
劉安邦也不過多指責,其妻也是勸他,說小孩子隻是天性好奇,出於好玩,搞點惡作劇也尚可理解,不必過多責備。
後來一直到汪晴琴出嫁,劉安邦再沒指責過汪晴琴,隻是有一次她不小心,將兒子摔倒在地,劉安邦說過她幾句。
近二十年來,劉安邦也是本分做事,並無其它傷風敗俗,或傷天害理之事,安守本分,沒有違背過良心與善良。
劉半山坐在堂前,意守丹田,雙目緊閉。意念之中,劉安邦就是這些較為特別的經曆了,其他也顯示不了。
嶽母還是俯在劉安邦身前,緊緊抓住他的手,不停地給劉安邦擦拭汗水。房門緊閉,窗戶關著,屋內香燭紙錢焚燒,煙霧繚繞。
臉上蒙著麵紗的女子,周圍看了一下劉安邦,又跑到劉半山跟前定神看了一會,然後徑直朝門口走去,穿門而過,而其他人員也緊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