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劉半山父親回頭看了一眼劉安邦與劉半山,眼睛裏包含無數的眷念。他也隨著他們而去,一眾人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半山還在用法力幫助劉安邦收回魂魄,他的魂魄忽近忽遠飄忽不定。劉半山施出渾身解數,拚盡法力終於將劉安邦的魂魄收回軀體。
這時,劉安邦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妻子,又向劉半山看了看,沒有言語。見劉安邦醒來,其妻異常高興,忙問:“老頭子,你剛才怎麼了,嚇死我們了。”
見嶽父蘇醒,劉半山也收起法力,恢複原體,站了起來。他又走到嶽父跟前,用手在其額上探了一探,覺得沒有異常,便鬆了一口氣。他吩咐嶽母弄些紅糖水來讓其喝下,以驅散心頭寒氣。
劉安邦喝了糖水之後,神誌完全清醒,精神也趨於好轉,完完全全正常了,又可以下地行走,象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劉半山問及嶽父剛才怎麼回事,劉安邦也說不清楚,當時見劉半山來到家中,他看見劉半山行色匆匆之樣,還十分奇怪,正欲要問。
這時,門外突然來了兩個彪形大漢,將其一下摁住,一個頭戴寇狀東西的人,一拳打在他的後背,之後他就一口鮮血噴出,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過了一會後,他似乎聽到劉半山父親一個勁地在叫他,還俯下身子推著他的身體,可他始終發不出聲來。他的身體一直在天空中飄蕩,看到底下的也隻有森林,大山,而沒有人群。
天空是灰蒙蒙的,森林裏也是霧氣叢叢。忽然見一宮殿,裏麵金光閃閃,富麗堂皇。一位女孩在庭院閑遊,突然看見劉安邦,便雙目緊盯於他,劉安邦看見女孩麵熟,便麵帶微笑,向女孩點頭示意,可那女孩並無反應,轉而怒目以視。
劉安邦不由心頭一驚,心想,她怎麼可能會怒視自己呢?她不就是那天在山坳裏,自己與劉半山一同救起的那個女孩嗎?
他正要說些什麼,可是身體被一陣風吹著飄向了遠處一個黑黑的山洞裏。他極力掙紮著想找個出口脫身,可一直找不到,黑黑的山洞時而發出怪怪的聲音,令人異常恐怖。
再後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劉安邦這麼一說,劉半山知道了大概。那個蒙著麵的女孩,有可能就是那個被救的女孩。時隔太久,還是別的原因,她對劉安邦的印象不是很深了,再加上上次加害於她的人中,有一個人也跟劉安邦的模樣相似。
她可能是誤會了劉安邦,在堂前看見劉安邦又跟他劉半山在一起,她似乎想起了此人便是救她的恩人,而非另一個人。於是,她便不好意思地穿門走了。
此時,劉半山想起了早晨的烏鴉報信,非是這裏,那又在哪裏呢?
他告別了嶽父嶽母,並招呼他多喝點糖水,在家休息幾天,不得出門半步。雖然沒有了大事,但這樣一弄,陽風也矮了不少,容易招惹冤魂野鬼的侵蝕,免得成了他們的替死鬼。
劉半山慢慢前行,剛才一陣作法,也消耗了些許精力,他在尋思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此女為何現在還來尋仇?那當初她又幹啥去了呢?
路過一處樹林,劉半山覺得尿憋得慌,便在林中小解了一下。當他扣上扣子正欲上路之時,一轉身不由嚇了一跳,剛才那個蒙著麵紗的女孩站在身後,他不由倒退兩步,看著這個女孩,不知所措。
“你還認得我嗎?”那女孩問,接著掀開麵紗。
“都快十多年了,你就是山坳裏那個女孩嗎?”劉半山一下子認出了她,在他的意識中出出過多次的女孩。
“是啊,我就是。”那女孩回答。
“我們護著你回家,到街上時,你哪去了呢?讓我們好一陣找。”劉半山說。
“說來話長。”女孩欲言又止。
“我們為你擔心好一段時間。你現在還好,那就再好不過了。”劉半山也慶幸地對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