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喜在樓下大廳裏等了許久,來來往往的員工均忍不住打量著這個前總裁夫人,大家均是先一臉的驚訝,然後一臉的困惑,接下來便議論紛紛了起來。
盡管蘇歡喜板著一張臉,還戴著墨鏡,企圖用自己的氣場讓他們閉嘴,但是很顯然,自己的氣場太過柔和,起不到任何震懾人的作用。
“咳……”蘇歡喜尷尬的輕輕咳了幾聲,她知道,湛天仰是不會見她了,而且還差人讓自己在這裏等,是要晾著自己的意思。
她自然不會傻兮兮的讓對方得逞,便提著自己的皮包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夫人……哦,蘇小姐,您請留步。”就在這個時候,方才那個通知湛天仰的秘書,叫魏曲青的上前恭敬攔住蘇歡喜。
“總裁讓您挪步,到辦公室去見他。”
早不說晚不說,在自己不耐煩了要走的時候說,這個人擺明了就是一直在這裏等著的嘛!
蘇歡喜隻能隨著秘書到湛天仰的辦公室去,由秘書推開門,蘇歡喜站在門外,深呼吸了好幾下,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雖然她回國就是來見湛天仰的,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到了這一步了,她卻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走進去,偌大的一個辦公室空曠的像是一個巨大的工廠,卻沒有任何人。
“總裁剛剛去開會了,麻煩您在這裏等候。”
又要等?
蘇歡喜知道,這番等待會是沒完沒了,這湛天仰明顯就是故意的。
心裏這麼想,嘴上卻依舊保持著標準八顆牙式的笑容對那秘書說道:“好的,麻煩通知他,盡快。”
秘書點了點頭,很快帶門出去了。
蘇歡喜一個人留在湛天仰的辦公室裏,這裏和以前相比較,好像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又好像不太一樣了,但若說是哪裏不一樣了,她又說不上來。
或許,是因為她已經太久沒有來過的原因,三年又一年,這裏和記憶中的樣子已經相差甚遠。
不是它們變了,是自己忘記了。
蘇歡喜忍不住開始打量起這件辦公室來,巨大的書架牆上,擺著種類齊全的各種書籍,湛天仰的確是個很喜歡看書的人,源自於童年時候未能獲取足夠的知識,他曾經和自己說過,那個時候她媽媽辛苦的工作,他總是需要幫他媽媽做著坐那,再後來,他在社會上當起了小混混,見慣各種肮髒汙穢的事情,於是他決定,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從那樣的泥濘中走出來。
而事實上他也做到了,做的比任何人都還要好,達到了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些事情都是他們交往之初湛天仰曾經告訴過自己的,自己未曾親眼見過那個時候的他,她卻很好奇,他的過去,那些自己未曾參與過的片段,她都感到好奇。
但是湛天仰肯定會不想讓她知道的,他總說過去的自己實在太過狼狽。
大廳的中央鋪著很長一塊的俄羅斯地毯,花紋奇特,大塊的圓形波紋,還有翻飛的蝴蝶和花朵,對應的是天花板上碩大的水晶吊燈,鮮有的盆栽植物恰好的裝點著這黑白色調的辦公室,倒讓整個空間顯得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