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已經到了最後她媽跟夏夢攤牌的時刻,接下來到底是走向何方?
那麼至少允許時天宇和她之間,還能夠保留一段美好的回憶,也許夏夢能夠最後為時天宇做到,而不是說為她媽做到的,隻有這一件事了。
於是夏夢配合著時天宇的情緒,興奮雙眼閃閃發光,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扭扭捏捏的問時天宇:“那李若涵怎麼辦呢?她好像不喜歡我。”
時天宇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探身埋入地下一半的地下室窗口,伸出右手,一拍夏夢的肩頭說:“你怕什麼?李若涵已經被她媽又叫回去了,我跟她也不再是男女朋友關係,現在就我們兩個。
夏夢望著時天宇,覺得這麼多年的光陰比不上這一瞬,多年以來,她一直期盼著有人會催她打開這扇塵封的窗戶帶她走,經曆過那麼多次的失望過後,現在這個人終於來了,可是她已經再也沒有力氣前行了。
家裏真正驕傲的公主隻能是她家二小姐夏月,也隻有對於她,她爸她媽會致力於維持她是小孩子的模樣,不肯增加任何哪怕一點成年人的責任在他她身上。而這些代價未必比同是身為夏家人的夏夢,夏雨煙對她所設定的一切障礙,更加的輕鬆。
夏月必須加倍的小心努力,無論夏雨煙是多麼的專寵於她,她也不能恃寵而驕,因為她是進入到她家的外人,姐姐才是真正被賦以重任的人。
第二具女童屍體被送到公安局的時候,時天宇正站在夏夢家地下室的窗口,他接到局裏的電話時,依舊匆匆離去,她趴在窗口目事業著他離去的背影,淡然一笑,這是理所當然的,她所在意的人,都會最終離她而去。
女童陰.道有撕裂傷,還殘留有精.液,是被人強奸後拋屍荒野,和以往屍體不同,凶手除了進行儀式性切割之外,無論男女老幼,屍體從來沒有被侵犯的跡象。
當時天宇匆匆趕到法醫辦公室的時候,法醫為難的看了他良久,才在他的反複催問下艱難的說:“精.液分析報告出來了,我還沒有上報給局長,也囑咐分析室小王暫時保密。”
時天宇不解的問:“這是為什麼?”法醫答非所問的說:“屍體血檢報告要晚幾個小時出來,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又催了。”
“哥,你是幾十年的老法醫了,怎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在跟我打馬虎眼?”時天宇有些急眼了,這七年來,他日思夜想,就在為等待證據出現的這一刻,法醫也終於有所作為,在這一係列連環殺人案之中,他不明白法醫到底是怎麼了。
法醫為難的取下眼鏡擦了擦一塵不染的鏡片,重新戴上時,他說:“精.液是你的。”聲音很輕,時天宇當場石化了,他突然覺得周遭的人和事物一下子離自己很遠。
法醫破例隱瞞了精.液檢驗結果,延遲上報時間,就在於給時天宇一個緩衝的餘地,又或者是一個逃跑的機會,即使逃跑即承認犯罪事實。可是不逃跑,他也得被迫承認,於是他明智的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