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宇在逃亡路途中,他不願放棄對罪案的追查,因為他隱隱覺得,是他已經觸及到了凶手的底線,在一切都即將水落石出的時候,才會出此下策,栽贓嫁禍。
時天宇突然想起對於他自己此前拒絕李若涵,感到深深的後悔,就在夏夢悄然回到A市的三天前的晚上,他又找到了李若涵,與她共度一宿,就像一名作者對自己筆下譜寫的人物命運很不滿,他要在她身上改寫這七年來的空缺。
通緝中的時天宇很想即刻啟程離開A市,也算是在擺脫掉對李若涵跟夏夢之間的情感糾纏,去和李若涵見上一麵,向她詢問自己怎麼可能在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女童那裏留下精.液,隻有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跡。
時天宇怎麼能夠告訴她連自己都不懂的心事呢?他應該怎麼說?李若涵使他的頭腦發生反應,而他身體的反應卻反應卻隻能由與夏夢之間的身體接觸來進行?
其實不用當麵給李若涵說,時天宇也覺得自己荒謬至極,他搖搖頭,他實在不能夠接受這樣的自己,這就是他身體的現實。
若是時天宇單純為了尋求刺激,並不需要陷入這樣的情感糾纏之中,就可以維持住自己的光明形象,和持久不變的光輝,尤其是在情場上。
現在的時天宇卻猶如在向刑場一樣,步步舉步維艱,他實在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守著他自己的患難與共,如今卻毀於一旦,就在他想要與人建立真實的聯係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亂了,他到底應該怎麼辦?
時天宇望著手裏縱橫交錯的手紋,心亂如麻,手中的手機漆黑的屏幕,黑洞洞的凝視著他,他和它看了很久,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撥通了一個電話,當電話那頭一直是盲音無人接聽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
時天宇不由得十分沮喪,隻得掛機,將手機甩在一旁,這時電話鈴卻應聲而響,拿過手機,一看居然正好是李若涵打來的電話,估計是剛才兩人同時在撥對方的電話。
在這三更半夜的淩晨兩三點鍾,他躲在一個郊區網吧昏暗的角落裏,由於害怕被監聽,他原本不想接,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按了下了接聽鍵。
隻聽見話筒中李若涵柔聲的對時天宇說:“你好嗎?那天晚上和你聊天很愉快,我就想說說這個,然後順便給你道個晚安,雖然現在已經是早安了,以後要注意休息,你我都是,早點上床睡睡吧。”
而就在這一時刻,夏夢的麵容出現在他的麵前,時天宇不由自主的想到不知道這麼嚴肅刻板的形象,一旦脫.光了身子,在自己身下婉轉的時候會成為什麼樣子。
當時天宇收回思緒的時候被自己嚇了一跳,他以前從來沒有對夏夢產生過任何男女之間的性幻想。他們之間所剩的僅僅用靈魂之交已經說不過去了。
時天宇突然覺得心中十分憋悶,他很想將自己還沒有解決掉的問題,自己動手解決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樣做挺掉麵子的,作為一個本來已經有了女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