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是一個謎題,有可能永遠都隻有謎麵,根本就沒有謎底,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他自己內心中的想法,神秘組織不可能放棄,一定會卷土重來。
在時天宇接近30歲的職業生涯中,目前的這一個決定,並不是在於是否能夠即拿的到真凶,而是他到底是要作為一名普通的刑偵警察,案子來一件辦一件、辦不了的就作為懸案,擱置在一邊就好了。
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度過他的職業生涯,拿到屬於他自己的那一份養老金就好,還是時天宇真正的想成為一名幹探,即使不能夠青史留名,也對得起他探案神手的這個名號。
這個時候在時天宇心中,不覺有另一個聲音在提醒他自己,他隻是一名警察,無論他做到什麼樣的位置,他都隻是係統中的一員,他並不是一個偵探、一天到晚都在單獨行動;
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最終能夠找到夏夢遺體、見到她最後一麵,包括時天宇還能夠指認夏雨煙,確實是由於他的決心、由他自己一個人,走出的那最後一步,並不是依賴於係統或者他積累的刑偵經驗。
在這一點上,時天宇猶豫了,仿佛成為了他內心中的一個秘密,不斷的發酵膨脹著,這使他想要一個人呆著,無論是父母還是身邊的妻子,對他的思考範圍過多介入,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是一種入侵,使他在煩惱之外更添麻煩。
要不是副手張豫提到這一點,讓他注意保持家庭關係,時天宇可能會出於自我保護,更加的蜷縮起來,更多的寧願呆在辦公室裏,也不願意回家。
可是現在的時天宇想開誠布公的跟李若涵談一談,更重要的是,他也得在這個過程裏想一想,到底怎麼處理這一層夫妻之間的家庭關係。
既然在父母那邊已經毫無作為,除了逼婚之外,就是逼小孩,並且看這樣的勢頭會一直都逼下去,完全不問個為什麼,更不會管兒女們的感受或者甚至是死活。
自從得知夏夢在家庭中的處境之後,尤其是近段時間裏,在批閱夏月月的日記,時天宇確實覺得在血緣關係產生的過程中,由於父母給了子女生命,父母就隱隱抱著一命抵一命,或者“我給你的命,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心情並不在少數,隻是處理方式不同而已;
自然在這個過程裏,借助的名義也就不同,在夏夢一案,終究都是組織高於一切,無論對錯功過,都推到組織身上,而且確實也是組織導致的;
而在現實生活裏,父母有可能會借助於婚姻和繁衍子嗣,尤其是當把這兩者推到一個極端的位置上來無休止的裁判子女,這樣的做法,從根本上和神秘組織沒有任何差異;
實際上都是在不同程度上幹擾人的日常生活,和人與人之間建立真正的人際關係,可是對於這種極端關係的性質判斷,卻是十分的微妙,關鍵就在於利益和為了達成利益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