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認為隻是廳長可以是以國家的名義殺人而已,而殺人就是殺人,無論正義還是邪惡,都沒有根本區別。
“你不要跟我狡辯。”廳長聞言再度怒拍桌子,隻是氣勢已經小了很多:“好了,我看在你年輕的份上,不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
反正這些事情眼前這人做也做下了,按他現在的脾性看來,他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可是這畢竟是廳長的地頭,廳長不能夠再縱容他如此胡作非為。
:這次就算你媽媽來了也沒有用,我這就打電話給她,讓她把你領走,我盡量想辦法善後。“
廳長說完就背過身去撥打電話,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什麼,他正要回頭問那人,到底把時天宇打暈了藏在了哪裏,隻要他告訴廳長地點,他走了就不用管了,廳長去看看怎麼向刑偵隊長換個地方弄醒,再把話圓過來。
可惜廳長話還沒有開始起頭,就被那人拿起插著玫瑰絹花的花瓶,猛地當頭砸了下來,廳長吭都沒吭一聲,就悶倒在地上,很快頭和肩都被浸泡在逐漸擴大的血泊之中。
此一擊完全不留任何餘地,那人毫不在乎地將花瓶當啷一聲砸在廳長屍體旁邊,拍了拍雙手,嫌惡地退了幾步,生怕被廳長的血沾到了自己的鞋底。
那人一掀兜帽,露出白皙的麵容和一頭金黃色的卷發,他彎下腰去撿起沾了上了鮮血的玫瑰絹花,從褲兜裏摸出打火機點著,在火焰快燒到他手指尖的時候,他將燃燒著的絹花玫瑰扔在了廳長屍體上,廳長和他的家就這樣迅速被無情的大火吞滅了。
那人重新戴上兜帽,在自己的修士服外麵穿上普通的牛仔褲和夾克,當他走出這棟大廈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走到小區門口,迎麵就開來了兩輛消防車。
閃爍的紅色光線和刺耳的警笛聲並沒有刺激到他一絲一毫,那人隻是安之若素,悠然地走出這片小區,而在小區和大廈樓道中的任何一個鏡頭以前他都隻是一個模糊而光亮的影子。
那人早在進入小區之前就在渾身上下噴滿了特製藥劑,這種生物藥劑是模仿的海洋生物用自發的身體熒光進行自保的生化機製,可以在熒光狀態下將人的形狀完全模糊掉,隻剩下一團光斑。
卻說時天宇到底是怎麼樣想到要再回到沼澤地繼續探查的呢?最重要的是他本無心如此,也許他真一直保持這樣毫無心緒,並沒有想到在晚上回到沼澤地就好了。
當日在午飯過後,時天宇如以往一樣坐在咖啡店裏喝咖啡的時候,用咖啡勺像慣常那樣攪動奶精過後,往常他都是將小勺搭載杯托盤邊緣,可是這一次他因為思考案情,多少有些心不在焉,隨手就將小勺當啷一聲,直接擱在了杯托盤裏。
這導致時天宇喝完一口咖啡,再放下咖啡杯的時候,咖啡杯底膈應著小勺,整杯咖啡差點被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