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尼佛看了看沈弋淩那已經圍滿了醫生和護士的房間後,終是搖了搖頭,隨著當思離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外。
經這麼一折騰,這個女人的性命差不多也算是走到了盡頭,她就不打算再繼續動手了,日後在當思那,也算有個交代。
當思的傷很重,甚至已經直接危及到了生命。
沈弋淩身體各處的發炎,亦是雪上加霜。
為了方便治療,斐樂院長將二人共同牽引到了同一個手術室內,這在醫院裏,也是事無先例的。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太過漫長,醫院周圍,已經聚集了好些個想要當思永遠醒不過來的牛鬼蛇神。
停車場旁的一座小亭子裏,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男人將手中的煙頭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你們幾個磨磨唧唧商量什麼,要我說,直接將這醫院炸掉,一了百了!”
聽了他的話,周圍那些人立馬驚到了。
“炸什麼?你怎麼說的那麼輕鬆,知不知道這間醫院是米國國立醫院,炸完之後,整個家族都得一起玩完。”
年輕男人顯然被這些個條條框框說的不耐煩了,”那你們說怎麼辦,這也不行,我可聽說了啊,管家爺爺今天上午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跟珍妮夫人彙報了,那件事。”
聚在一起的幾個人,商量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一直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的人,倏地睜開了眼睛。
“管家彙報了什麼事?”
被他那眼神掃到的人,如同沐浴了九天上寒冷的冰霜,根本不敢與他直視。
那年輕男人愣了下神,很快就神秘兮兮的說道,“當然是關於繼承人的事!”
“可笑!”他冷哼一聲,擠出了這麼兩個字。
說起來,在座所有人,有的是路易斯家族的表親,有的是旁係,隻有他這麼一個人,根正苗紅,是珍妮夫人的親孫子——小路易斯蘭迪。
珍妮夫人共育有一子一女,而她的子女又同樣僅有一個兒子,分別就是蘭迪和當思了。
按照常理來說,蘭迪常年陪在珍妮夫人身旁,理應與她更加親密一些,但是卻不知為何,她反而更傾向於將路易斯家族交付到當思的手中。
盡管蘭迪看起來多麼能幹,將路易斯家族代理的井井有條,盡管當思有多麼的不務正業,從來隻知道為家族添下多少麻煩。
說起來,這件事,絕對是蘭迪的恥辱。
如今再次聽到,他心中立刻生氣了熊熊妒火。
隻不過蘭迪平日裏喜怒不言於色慣了,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絲毫。
他沉吟半晌,問道:“當思得罪了哪個幫派來著?”
旁邊有人立刻回答著,“是聖天會的白癡。”
蘭迪微微一笑,“聖天會與聖朝?”
一句話隻說了一半,周圍的人均是眼前一亮。
“行了,蘭迪你等著看吧,明天黎明前,這事兒準辦妥,不過……”
那有些幹瘦的男人眼裏閃爍著貪婪的光澤,看著蘭迪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錢包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