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馬忽而笑了,“陽,你什麼時候思維變得這麼極端?”
“什麼意思?”陳沐陽不解的看著他。
卡馬道:“之前你跟我說,淩是從華夏逃出來的。如果她沒有當思女友的身份,你覺得她還能進入哈德學院學習麼?我可是聽說香水設計學院隻屬於皇室管轄,對於身份要求都特別嚴格!”
聽了他的分析,陳沐陽伸手重重的錘到了桌子上。
“對啊,這麼簡單,我為什麼就沒想到?”
卡馬輕輕吞下一小口咖啡後,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華夏有句古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隻是身在其中看不清而已。不過,我有件事情得提醒你……”
“什麼事?”
卡馬;“淩之所以從華夏逃亡,很大的原因是對於人與人之間信任的錯判。你如果不在乎她那扭曲的過往想要將她追回,選擇了,就必須要相信到底,明白我的話了麼?”
陳沐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是你看得清,我怎麼,也犯了華梓禕那樣的錯誤。如果淩真的是那樣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愛上她呢!”
卡馬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說完,他本能的就伸手想要抓向咖啡杯,卻在伸到半空時,被陳沐陽寬厚的手掌握住。
“走吧,我們去會會當思!”
“喂,我的咖啡還沒喝完……”
“喝什麼喝,咖啡因對身體不好!”
聞言,卡馬感覺自己頭上狂汗直流,他看了眼陳沐陽那個空杯子,不禁感歎,自己是不是真的交錯了朋友。
可惜啊,他腦中完全來不及多想,就被陳沐陽塞入了瑪莎拉蒂中,疾馳而去。
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當思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又是在這個多事之秋。
盛城內雖然戒備森嚴,同樣也是一個下手的好地方。
很多勢力都將目光放到了醫院內,開始了各自的計劃。
重症監護的病房外,來自路易斯家族的保鏢層層疊疊的守在門外,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能進入到手術室內的醫生和護士全部都是那種身家清白記錄在冊固定的五個人,其餘的所有醫護人員,全部被攔在了外邊。
直至晚上十點鍾,斐樂院長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
這一天的工作強度實在太大了,年過耄耋的他,著實有些承受不了,差點兒暈倒。
見手術室的門推開,老管家趕緊迎了上來。
“斐樂院長,當思少爺怎麼樣了?”
斐樂院長重重的歎了口氣,半晌才疲乏的說:“他們兩個人本來就傷的很重,現在更是雪上加霜,難,難啊!”
雖然沒有正麵回答,言外之意卻很明顯了。
老管家點了點頭,“斐樂院長,真是麻煩您了,我找人送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老院長擺了擺手,“不用了,在手術室內呆了整整一天,我散步回去就好!”
說完後,他健碩的走出了醫院。
望著他那有些疲憊的身影,老管家立刻派出了自己身旁的保鏢。
“護送好斐樂院長,他是參議院副總統的父親,一點兒點兒輕擾都不能有,知道麼?”
他這話說的聲音很大,既是說給自己手下的保鏢,也是間接在點播周圍那些監視著的有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