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劉飛雪想站起來,可能是昨晚上打磕睡的時間不長了,腳居然發麻,一個站立不穩,重重的眼看就要摔跤,人就被莫名其妙的摔入了柳子毅的懷裏,柳子毅幹脆的一拉,劉飛雪整個人不得不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這是幹嘛,現在我父母的靈堂前呢!”劉飛雪小聲的抗議道。
“怕啥,伯父、伯母早就拿我當女婿了,況且我這個舉動隻是保護你而已。”柳子毅眉頭不經意的微皺,惺忪的眼眸意味深長的鎖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劉飛雪聽得不覺暗暗咋舌,心裏想你還挺有理的,話到唇邊她又吞下,細想,他確實沒有說錯,也就沉默了。腦子裏一個恍惚,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魅瞳。這個男人,成熟,危險,如果不是認識已久,一眼看去他幾乎所有的閱曆,內涵都封存在眼中,如同大海的深藍,讓人看不透,又像是一個謎團,本身就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辦理完畢了喪事,劉飛雪想留在劉家大宅,因為她不想看見劉子怡,但是柳子毅堅決不同意,他才不放心把劉飛雪一個人形單隻影的留在這靜得淒涼的大宅。
劉飛雪就這樣被柳子毅強行抱起,塞進了他的寶馬在被強行帶著走出了劉家大宅的小鎮。在入南市的路邊,迎麵而來,有一輛特別拉風的紅色敞篷車首先鎖定她的眼睛。
“哇——西利,這部車真是新奇,夠拉風的!”劉飛雪發出內讚歎的認同聲。
“我呢是認為車子上的女人夠拉風,”柳子毅撇了一眼那拉風的車上的女孩,繼續說“你有沒有認出來開車的人是誰?
“是誰,我這個位置看不到她的臉,但是背影感覺挺熟悉的。”劉飛雪有點好奇的問。
“你真的沒看清楚她是誰嗎?她就是古丹丹小姐,我看到了她剛才的側臉”柳子毅專注的看著前方開著車應道。
“你說她是古丹丹,她從國外回來了?太好啦!”劉飛雪臉上愉快地露出了久違的微微一笑臉。
她還沒抒發完自己的感情,下一秒,就被柳子毅嚴利的警告,“你忘了係好安全帶。”
“啊?”劉飛雪這才想起,自己上車真的忘了係安全帶,但是對比柳子毅她反應慢了半拍,於是,他已經極快的俯下身子,伸出手去代勞。
這個舉動看似十分自然,但是因柳子毅靠劉飛雪十分之近,他身上男人的氣息直灌進了鼻腔,劉飛雪呆呆的一點也不敢動,等他將安全帶係好,臨了還看了她一眼,略帶關懷的眼眸隱隱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近距離的接觸,劉飛雪還是不太習慣,全身像是被小伏電流淌過,情不自禁地微微顫了顫,臉突然發燙,驀地變紅了。
就在這時,劉飛雪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她這才想起自己這幾天守喪,手機鈴聲隻調了振動,跟本沒有開鈴聲,她拿起手機撥了接聽鍵,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顯然比她快“飛雪嗎?剛在我見到了柳少的車,你是不是在她的車上?”
“嗯!是的!丹丹你回來?”劉飛雪一想起古丹丹那張純真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愉快的應道。
“好久沒見麵了,明天你在柳家嗎?我去探你,好嗎?”古丹丹的語氣裏充滿了惦記。
“好吧,我宅在家裏等你。”劉飛雪心裏也想見一見,從前純真的女孩,離也沒多久,比之前拉風了很多的古丹丹。
車子開入了南市,剛好碰上了高峰期,車子融入了高峰期擁堵的車流之中。
開開停停,柳子毅並沒有顯得急躁,他的臉上是一貫的平靜沉穩,但就是這樣一副表情也帥氣十足。
“嗬嗬,飛雪,我們是直接開回別墅,還是你要去那裏?想吃點什麼嗎?”柳子毅討好的問劉飛雪。
外麵一陣風刮過,車道旁邊的落葉紛紛擾擾的飄落下來,甚是好看,劉飛雪像在看窗外的風景,又像是在思索中,恍若妄聞沒有回答。
“要不……要不我帶你去看畫展,南市的秋季畫展在博物館舉行,彙聚有書法,各種山水、花鳥、蟲魚的畫。你想去嗎?如果不想去看,我們也可以去找吃的小食、果汁、飲料也行…”柳子毅開始了單簧演的遊說,而劉飛雪就像靈魂出竅了似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搭理。
最後,柳子毅把自己認為值得去看的、聽的、吃的、都一一陳列出來介紹了一遍,直到詞窮,還是換不來劉飛雪的一個字兒應答金句。他徹底敗下陣來,蔫蔫的閉口不再發話。
車裏終於安靜下來,劉飛雪這才嘴角一彎,別過臉去偷偷的發笑,她就是要挫一挫他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