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將手抽回,滿臉驚訝,“這!她還活著。”
阮清歌眉頭緊皺,“擦血!”
塗楚藍鎮定神色,連忙回身擦拭。
那阮清歌已經將女子的肚皮切開,胃部的位置露了出來,那胃部外麵看去極為正常,當切開之時,卻是一絲惡臭襲來。
三人均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阮清歌將那層皮肉扯開,手上動作小心翼翼的在其中翻找,不多時,她眉間皺起,那器具上井然展現出一個銅錢大小的黑色硬塊。
“真有!”
那塗楚藍驚呼,阮清歌將那硬物放置在一側,並未回答。
她眼底亦是了然,看來,那幾人的身上也存在著。
她從藥包中拿出特製的銀針和線,在燭光下開始穿針引線。
那兩人均是好奇看去,這阮清歌這般是為何?
那兩人眼神一眨不眨,便瞧見阮清歌拿著那針,對著女子的肚皮一針一針的縫合。
“這...”塗楚藍眼睛瞪得溜圓,這一晚滿是他的驚呼聲。
阮清歌認真的做著手上的動作,輕聲道:“塗伯,您看著,一會便由您來縫合。”
那塗楚藍聞言,麵上竟是閃現出一絲驚恐,“這...在人體上做女紅....”
阮清歌皺眉,這古人就是不開化,她道:“這並不是女紅,這手法叫做縫合,若是以後要在活人身上取物,定然要縫上,之後塗抹藥粉,幾日後將線拆下,那皮肉自會長到一起,如以往一般。”
阮清歌皺眉,這手術,定然會引起身體發熱,可是古代沒有抗生素,希望一會諸靈能起作用。
那塗楚藍聞言,一臉的窘迫,他虛心記下阮清歌的手法,那針在她手中如同遊龍一般,傷口亦是被縫合的細致精巧。
塗楚藍看的直搖頭,那手法,他怕是學不會的。
不多時,阮清歌手上動作停下,那刀口血淋淋一片,她拿出一把剪刀將線剪斷,隨之從桌上將諸靈拿了起來。
她將刀刃在火簇上烤灼,消毒後,剜出諸靈,繼續在火上烤灼。
不多時,一陣奇香飄蕩在空中,那諸靈亦是被熱度融化,發出‘呲呲!’的聲響。
溶化後的諸靈,如同清水一般,晶瑩剔透,阮清歌放在唇邊吹了吹,當那溫度適中,她才將諸靈塗抹在那刀口之上。
這一切動作,看在那兩人的眼中均是新奇。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塗楚藍敢斷定,阮清歌的手法,定然師承高門,沒有幾年,是練不來的。
不多時,那刀口從鮮紅,轉為一片灰色,那現象再一次刷新了塗楚藍的認知。
他再次摸向那女子的鼻息,亦是一片平穩,他扶住胸口歎出一口氣。
耳側忽而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響,“塗伯,現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吧!我沒有草菅人命。”
塗楚藍眼底滿是敬佩看去,那阮清歌個正在擦拭著雙手,眼底滿是俏皮。
隻聽‘撲騰!’一聲,那塗楚藍竟是跪在了地上。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