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傻傻的點點頭。這會兒,營主拿著白袍,身後兩個軍士抬著方天畫戟,來到張貴麵前,張貴使了個眼色,營主便把衣服交給了劉德,劉德換上衣服,張貴左右看看,覺得沒什麼破綻了,便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去,把那個方天畫戟拿起來,耍上兩下。”
劉德看了看軍士們抬著的方天畫戟,抻著脖子走了過去,雙手抓住方天畫戟,用力往起一拉,這方天畫戟倒是舉起來了,不過要耍,那就得費老勁了。
張貴看了半天,實在沒辦法了,咬咬牙,拉著劉德就往校軍場走去。皇上和尉遲恭,程咬金正在校軍場,等著張貴呢,這會兒見張貴拉著個白袍小將過來了。
尉遲恭輕蔑的看了張貴一眼,又看了看劉德,倒是看得張貴和劉德汗毛倒豎。張貴拉著劉德來到皇上麵前,跪下向皇上請安。皇上看著張貴身邊的劉德,雖然也是裝著白袍,但總是感覺怪怪的,和剛才在陣前很是不一樣。
皇上很是疑惑的看了劉德半天,張貴嚇出了一身冷汗。皇上緩緩的開口道:“剛才在陣前的白衣小將是不是你?”
劉德回頭看了看張貴,隻見張貴輕輕的點了點頭,劉德回過頭衝著皇上點了點頭,並說了聲是。
一旁的尉遲恭和程咬金,看著張貴和劉德心裏一百個不相信。皇上想了想,開口道:“去,耍一遍方天畫戟給朕瞧瞧。”劉德很是不情願的看了張貴一眼,張貴狠狠的瞪了一眼劉德,劉德無耐,隻好站起身來,拿著方天畫戟舞了起來。雖然這劉德的力氣也使不小,但這方天畫戟可絕非一般人能舞的動的,所以這劉德舞起來,動作很是難看。
皇上看著劉德耍著方天畫戟,心裏這個氣啊,心想著,張貴啊張貴,你想蒙人也得找個差不多啊,就這身手,就這樣子,估計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張貴在一旁看著劉德的樣子,心裏這個難捱啊,頭上鬥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掉著。皇上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停,停,停,張貴!你可知罪?”
張貴連忙跪倒,開口道:“微臣知罪,微臣之罪,微臣一時迷了心竅,望皇上開恩,望皇上開恩。”
皇上很是失望的看了張貴一眼,開口道:“你個張貴啊,衝鋒陷陣你總是躲在最後,這邀功請賞的,你卻跑的比誰都快。好了,朕也不多說了,來人,革去張貴一切身份,並將其去家發配邊疆,世代為奴。”
張貴聽了這話,直接嚇癱了,連忙開口求饒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皇上隻是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正當軍士要帶走劉德的時候,尉遲恭開口了:“等一下,讓那劉德先把那白袍脫了。”軍士們放開劉德,七手八腳的把劉德身上的白袍拔了下來,交給了尉遲恭。尉遲恭接過白袍,又讓程咬金拿著那方天畫戟,開口對皇上道:“皇上,我們去西路軍的營地看看吧,隻要找到這白袍,和方天畫戟的主人,便能找到那白袍小將了。”
皇上點點頭,便帶著尉遲恭和程咬金往西路軍大營走去。程咬金年輕的時候就是天生神力,這會兒提著這方天畫戟沒走幾步便開口抱怨了:“你這尉遲老黑,你拿衣服,讓我老程提個這麼重的家夥,你按的什麼心啊?”
尉遲恭笑笑道:“你不是吹噓,說你是天生神力嗎,怎麼這麼個玩意你提不動啊?”
“那你來試試?”
“我不,我又沒說我是天生神力。”
程咬金氣呼呼的提著那方天畫戟,往西路軍大營中走去。三人進了大營,大小軍士見皇上和大元帥來了,立馬上前跪倒,山呼萬歲。
皇上輕輕笑了笑,開口道:“眾軍士平身。”大家謝過皇上便站起身來。營主趕忙跑過來,開口道:“不知皇上前來,未能接駕,望皇上恕罪。”皇上笑了笑開口道:“沒事,朕幾天也是有事才來的。”
“不知皇上所為何事?”
皇上衝著尉遲恭和程咬金揮揮手,兩人便提著衣服和方天畫戟來到營主麵前。營主拿過衣服看了看,開口道:“這不是張先鋒讓我,從薛仁貴那裏要來的白袍,和方天畫戟嗎?怎麼在您二位手裏?”
三人聽營主這麼說,心裏住進一陣歡喜,尉遲恭連忙開口道:“你剛說的什麼仁貴現在在哪呢?快,快去叫來。”
營主行禮稱是,轉身向夥房跑去。沒一會,就見營帳帶著個身穿圍裙的小夥子,走了過來。皇上見這小夥子步伐輕盈,雙臂青筋暴起,長相清秀。皇上一見他,就覺著喜歡。
營主帶著那小夥子來到皇上近前,營主開口道:“還不快見過皇上,大元帥,程千歲。”
那小夥子,一聽,臉上立馬出現了一絲淳樸的笑容,連忙跪下向三人行禮,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