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把手機送到耳邊,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聲,心裏沒來由地覺得煩躁。

這已經是她打的無數個電話了,陳淵還是沒有接。

我聽那人說,周麗被陳父趕出家門,還是淨身出戶,王承也不收留她,她去打陳淵的電話,卻沒有人接,心裏稍微舒暢,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惡人有惡報吧。當初她唆使王承誹謗我的事情,可真是把我害得夠慘,不過幸虧,她被自己害得比我還慘。

我看著咖啡屋的窗外,湛藍的天幕上白雲朵朵,輕悠自在地晃著,透過玻璃窗映在眼簾中,路上的行道樹投下一片片斑駁,柏油路上車來車往,我獨享著咖啡屋裏的清涼,攪著杯裏的咖啡,直到白色的泡沫被攪成均勻圓滑的漩渦,我才心滿意足地停下手來,看著它慢慢的旋轉,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您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開心,是真的開心,都開心到想要飛上天去了,看著昔日把我當塵埃碾在腳下的兩人此刻是多麼的落魄,我就有多麼的開心。

“陳淵是您的前夫,這樣子做真的好麼?”

我知道他在講什麼,他是希望我看在陳淵的份上,不要做得太過火。其一是好歹夫妻一場,不必趕盡殺絕,其二是避嫌,畢竟陳家突然出了事情,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事情,媒體近幾個月肯定會圍著陳家轉,試圖挖些什麼大新聞大醜聞出來,而到時候我就會成為大家眼裏的第一嫌疑人,比如說什麼陳淵尋新歡前妻記仇報複之類的東西。

說實話他尋新歡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既不理,也不願理,更別說提什麼報複,既然已經從他那裏脫離出來了,他陳淵和我就再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了。

不過看在陳父和社會輿論的份上,我也不可能真的讓陳氏一跌再跌,我本意隻是讓周麗那幫人吃個苦頭,讓他們明白,行走在這個社會上,誰是不可以惹的。

陳淵那家夥,估計還在外麵花天酒地吧,也難怪周麗打不通他的電話。

我試著給他打電話,雖然一開始就做好了和周麗一樣無功而返的準備,但我實在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接了我的電話。

“什麼事?”他低沉的嗓音從那邊傳了過來,同時傳過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妖媚的聲音。

“陳總,不要分心嘛!”

那女人嬌顫的尾音和嗲嗲的語調讓我著實打了一個寒顫,我很快就發現,他身邊不止有一個女人,恐怕有三到五個圍在他的身邊。

呸,狗男人。我心裏暗暗罵道。

意識到什麼的陳淵似乎走出了他原來待的地方,然後跟我說:“好了,你說吧。”

一想到對麵紙醉金迷的場景我就覺得惡心,甚至感覺我今天的早飯都要吐出來。我緩了緩,然後說道:“陳總偶爾也關心關心自己的家裏?畢竟你可別忘了,你現在花的都是哪裏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