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憶起父母沒去少年中心簽租用協議的事,找出慕超給她的卡,準備去少年中心。剛下樓,小梁看她提著小挎包,問:“你要出門。”
“想出去辦點事。”
“蘇小姐,大公子說了,如果你出門他派人來陪你。”
“沒什麼事兒,就是去少年中心那邊看看。我一會兒就回來。”
小梁應了一聲,看蘇一出了門,叫了輛的士,撥通慕超的手機,將蘇一出門的事說了。
蘇一來到少年中心,和以前的少年宮相比,不知大了多少倍,而且藝術班、特長班也更齊全了,從中國武術到跆拳道、柔道,從中國傳統樂器培訓班,到西洋樂器應有盡有,各武術班和體操特長、舞蹈班都在一樓,每個教室上麵都掛著一塊牌子,上麵是編號,下麵是藝術班的名字。
偶見幾個家長在其間往來,多是向工作人員打聽這裏的收費情況。相較於其他的藝術學校,這裏授業的人更專業,而且收費也最便宜。
少年中心是一個七層樓高的大樓,有專業的教師辦公場所,還有休息場所,設備俱全,裝修到位,既不奢華卻又實用,過道上擺放著盛放的菊花,黃的、白的、紫的,交錯擺放。
蘇一問了中心辦公室的地址,為了鍛煉身體,她沒有上電梯,而是沿著樓梯一步一步地爬上七樓。七樓上是一些成人培訓班、專升本、高升大學、出國前英語惡補……盡皆俱全。
就在蘇一正準備問一邊的人辦公室怎麼走時,一個打扮幹練,端莊清秀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你是蘇一蘇小姐吧?”
蘇一有些微愣。
中年婦女介紹道:“我是少年中心的主任杜映紅。是來租舞蹈室和鋼琴室的吧?”
蘇一很快就憶起小梁打聽自己去向的事,顯然是有人告訴了慕超,然後慕超又打電話到少年藝術中心。
她應了一聲:“是。辛苦杜主任了。”
“哪裏,哪裏,這兩間教室我們一早就留下了。蘇小姐請!”
辦理的過程很簡單,蘇一看了一下,租金也不算高,兩間教室月租金三千塊,一次性交了半年的,領了兩間教室的鑰匙離了七樓辦公室。
蘇一來到如意園,這個時候蘇正還沒回來。
吳萍正在廚房裏準備午飯,叮叮當當地剁肉沫。
聽到傳來了開門聲,也沒抬頭,直接問:“孩子們的學費,都退完了?”
蘇一聽到這兒,有些酸楚,她不希望父母為自己再做任何的犧牲與放棄。
“媽,是我。”她喊了一聲,走向客廳,一邊從包裏取出簽訂合約,是三年的,還有一張少年中心開具的租金交付收據。
“兩間教室三千?”吳萍瞪大眼睛。
蘇一說:“中心杜主任,都是這樣收費的?”
“別人一間最低都三千,像這種裝修到位的舞蹈室,一個月的租金得五六千呢?”
蘇一愣了愣,現在她決定和慕超做夫妻了,就算是自己人,反正她也不缺這幾個錢,如果別人非議,大不了她每月省著點,貼給父母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多少,他們說三千,我就給三千。”
“如果讓你爸知道,我們走了後門,心頭該大不樂意了。”
若是尋常人,會為自己省下的錢感到高興,可現在擱到了蘇家,就變了樣。蘇正為人正直,從來不占人便宜,他吃虧行,占別人的便宜,他就不樂意了。
“不告訴他就是。就說和別人的一樣。往後,租金都由我來出,錢都付了,是從十月一號開始計算租金的,你們得趕緊把班辦起來。今天,去那邊轉了一下,那裏的條件和設施還真是不錯。都是按照正規各類藝術培訓班裝修好的,就我爸那間鋼琴室,隻要把鋼琴一搬進去就可以用。”
吳萍滿心歡喜,能租下教室,就能去少年藝術中心繼續當老師,吳正還彈鋼琴,她還教孩子們跳舞。
蘇一從包裏取出兩串鑰匙,上麵貼著標簽,有教室的編號:“媽,不在家吃飯了。告訴爸,別再把學費退了,往後別人怎麼收費,你們也怎麼收。”
“我如果把鑰匙給他,他會怪我的。你爸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最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
“就說是我去租的,他要怪,就怪我好了。如果不想去那邊,就空著好了。”站起身來,從茶幾上抓了個水果,自從懷孕後,對水果也異常的偏愛。“回頭,我讓朱莉把以前巴黎舞蹈表演學校的一些教材發過來。”
蘇一甩下一句話,就離了蘇家。如果蘇正知道是她租下來的,就算要怪,也不會去退的道理,更不會空著。畢竟現在在整個花城市租上這樣的兩間藝術班教室也不是容易的事兒,而且那邊還是裝修好、設備齊全的。
蘇正回來時,吳萍隻把鋼琴班的鑰匙給他。說蘇一已經交過房租了,蘇正聽後神色凝重,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