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大道,始建於上世紀初初,曾被劃為英租界,被英國人管理了近四十年時間。時至今日,這條街道上還有各式歐式建築。晚上行走在皇後大道,會讓人誤以為回到了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民國。
想到慕超騙她,說這裏是賓館酒店,蘇一就覺得生氣。現在,她已經選擇了不再原諒慕超,還和端木競一起,何必再為這件事耿耿於懷。她要高興,要尋開心。
問:“你也常來這裏嗎?”
“因為應酬來過幾次。”
蘇一心想:今夜,慕超會在這裏?
他會不會在這裏,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端木,吃過飯後,我想去紅粉傾城。”
“你……”
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真的不適合蘇一。
蘇一急切地,期盼而好奇地回望紅粉傾城。人在車上,可心還在那兒。“就想知道,傳說中讓你們男人銷魂的地方是怎樣的?”
端木競說:“不止是男人銷魂,那裏也有牛郎。”
“牛郎?”
其實就是鴨子,這些以前隻能在港台人口中聽到的詞彙,如今也能在花城出現。用自己青春和容貌為資本,服務那些有特殊需要的人。
蘇一神色凝重,心情有些不好受,對於她國內是不應該有的。可回頭想想,這也沒什麼。當年她的母親,也是因為錢,跟著其他男人走了,拋棄了她與父親。可見隻要有錢,就能買到很多東西。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卻可以讓很多人為之拋掉人格、尊嚴,乃至是靈魂。相較於這些,肉體就顯得微不足道。
兩個人在皇後大道一家價格不菲的火鍋店美美吃了一頓,蘇一因為剛坐滿月子,不敢吃得太辣,隻是小嚐幾口,依舊吃白鍋。要了一紮生啤,兩個人說說笑笑,宛如熱戀中的男女。
吃完飯,端木競開車前往紅粉傾城,地下停車場裏,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在那兒指揮。
挎著端木競的胳膊,兩人踏上紅地毯,服務員熱情地將端木競請進了紅粉傾城,甜甜地喊了聲:“端木公子,南宮公子、李公子早到了!”
“今天,慕公子來嗎?”
蘇一神色微變:“你帶我來,就是想放鬆一下,管他來不來。”
端木競笑了笑,用手輕拍著她的手。
服務員說:“已經快十一點了,以往在這個時候,慕公子早過來了,上次他來,還是一個月前的事……”
“真多嘴,又沒問你這些。”
端木競很不高興,他隻是想知道慕超來沒來。如果來了,他們今天也來,會不會讓蘇一覺得不舒服與尷尬。如若慕超沒來,他會帶蘇一在紅粉傾城四處走走。
進入電梯間,從玻璃電梯上能看到偌大的舞池裏,那些搖擺的男女,還有舞池中央跳著鋼管舞的香-豔女郎,她的左右圍繞著兩個跳舞的男子,熾烈的、火辣的,更是媚惑的,這樣的畫麵引人墮落犯罪。
舞池的燈光閃爍,裏麵的人隱於其間,隻看到一隻隻揮舞的雙臂,還有衣著各式的男女。
這,和她去法國舞廳裏見到的畫麵沒什麼不同,都是一樣的瘋狂與沉醉。
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蘇一開始揮動著雙腿與兩臂,跳起了怪異的舞蹈,端木競審視著蘇一,當她跳芭蕾舞時,如一朵照水而開的蓮;當她跳中國民族舞時,如同一隻快樂的小鳥;當她跳起宮廷舞,就是一隻蝴蝶,高貴的、雍榮的。此刻,蘇一跳的是時下流行的街舞,隱隱還有鋼管舞的魅惑,有著青春活潑的氣息。
端木競到了三樓包下的雅間,敲了敲門,一位年輕妖豔濃妝女郎打開了房門,她穿著低胸吊褂,外麵套了一件近乎透明的外衣,一件超短迷你裙,露出漂亮修直的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