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超,你今天又遲到了,來,來,先自罰三杯。”
蘇一尋聲望去,在昏暗的彩燈下,坐著兩對男女,皆脫了外脫,女的隻穿胸衣、吊褂,男的穿著襯衣,桌上是幾疊瓜果、小吃和一大堆的酒瓶和幾隻酒杯。
“阿澈,是我!”端木競回了一聲。
開門的女子知他們認識,閃讓一邊,將端木競與蘇一請了進去。
與濃妝豔抹的三個女子相比,蘇一的淡雅就像是一株淨荷,她跟在端木競的身後進了雅間,將整個雅間打量了一下,裏麵配套設施齊全,有休息室、洗手間,甚至還有一間更衣室。
李非與南宮澈見端木競帶蘇一進來,都暗暗地吃了一驚,兩個人對先前放縱的坐姿略有收斂。
端木競說:“經過這裏,過來看看。”
南宮澈從桌上拿了一塊水果,塞到嘴邊,一邊吃,一邊怪異地打量著蘇一。
她認識這人,就在她回國那天,在機場拿行李誤打的那個男子。
南宮澈說:“聽說她是學舞蹈的,我們這會兒正無聊,要不給我們來段舞蹈?”
端木競體貼地壓低嗓門:“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蘇一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爽朗地應了一聲:“好!”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外套遞給端木競。
將路中間的椅子移了一下,隻提了一把旋轉椅到中央,放下已經紮好的頭發,揮動著雙臂,跳起了誘人的鋼管舞,不,應該說是椅子舞,或單腿而立,或張臂揮動,眼神迷離,動作柔美,不同於歌舞廳裏跳舞女郎的故作誘惑,她是傾情的、癡迷的、沉醉的,雖沒有著最暴露的舞衣,可這套彈力內衣,卻映襯出她姣好的體姿。
時而翹腿,時而彎腰,時而旋轉,於她,這椅子不僅可以坐,可以躺,可以把玩,更可以是道具……
李非看得什麼地方不由自己的灼烈起來,隻覺渾身灼熱難耐,心跳加速,站起身打開窗戶。夜風拂,吹動她的長發,一頭順直的頭發淩亂於臉,說不出的誘-惑迷離。
“喲!今天你們好像玩得很開心嘛!”
就在蘇一跳得正癡迷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來的是慕超!
已經十一點過了,可他還是在這裏出現了。
為什麼他來得,她就不能來,他和她本就是平等的。
蘇一想著,跳得更傾情,絲毫沒將慕超放在眼裏。
慕超進入雅間,一邊鬆開領帶,一邊正要脫外套,在朦朧的彩燈下,定睛細瞧:“蘇一!”不再脫身,而是快速衝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一停止跳舞,冷冷地甩開慕超的大手,徑直走向端木競,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依然她和端木競才是一對,仿佛和慕超不曾有過往。
李非解釋:“慕超,你別誤會,他們也是剛剛到的,是我和南宮澈想看她跳舞,所以……”
“什麼意思,拿我老婆消遣,讓她跳舞給你們欣賞作樂,她是我老婆。”
蘇一捧起茶幾上一杯酒,並沒有喝,而是捧在手中把玩著。端木競的手有意無意地搭放在她的腰上,這樣的曖昧與怪異,又這樣的親近。
“端木競,你想幹什麼?”
慕超與李非、南宮澈還沒說完,就衝端木競厲喝了起來,飛撲上去,一把將蘇一奪了過來,蘇一不妨,被他重重地護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