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
是報複他在紅粉傾城的逗留嗎?他已經解釋過了,他沒有和別的女人怎樣,他記得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
蘇一冷漠地將他推開,慕超氣急,大聲吼道:“蘇一,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她冷哼一聲,臉上漾起悲楚的笑,這樣清絕美麗,又這樣的令人心寒,“我現在的身份是端木競的女朋友,你是以怎樣的方式欺騙了我,你心知肚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和你再無任何瓜葛,所以,請大公子不要再來糾纏……”
“糾纏?什麼糾纏?你是我老婆,卻說自己是別人的女朋友,你讓我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這四個字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慕超,放過我,也請你放過你自己。我們之間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蘇一,你……”
什麼叫該結束的時候,他待她不好嗎?對她不夠寵溺嗎?
他做了這麼多,可還是不被接受。她居然當著他朋友的麵,說自己是端木競的女朋友,可她明明是他的老婆。是他在李非與南宮澈麵前稱讚無數次的老婆。
慕超揚起手來,很想一巴掌落下,目光相對,如果麵前的是個男人,他會毫不思慮地下手。可麵前的是蘇一,柔弱的蘇一,她帶著怨恨的眼神迎視著他,就像在質問。讓他在朋友麵前打女人,他做不到,無論他有多風流,可他到底是個男人,是個有身份的男人。
這不是她的錯。錯就錯在,端木競把她帶入了紅粉傾城,帶到了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他可以在這裏應酬,可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也來這樣的地方。
蘇一怒目圓瞪,她倒要看看慕超會不會落下這巴掌。
他舍不得打她,手要收回時,卻重重地轉身擊打在牆上。
“蘇一,為什麼這樣折磨我?”
不原諒他,甚至當麵摔了他千辛萬苦送去的營業湯。難道他默默地做了一個月,真心的退讓,還不足讓她原諒。
“我可不是你,喜歡把折磨別人當成樂趣。”
她不想解釋,一個字都不會解釋。於她,慕超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人。不再是她每日裏靜靜等候回家的丈夫,不再是每天早上將早點捧到臥室的老公。
他是誰?
一個在她心裏成為陌路的男人。
如果可以,她寧可這一輩子都沒有認識過他。如果不是慕超,她一定會和端木競快樂的生活下去,就算成不了夫妻,也是一對幸福的情侶。
“端木競,是你挑唆的,她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踏入紅粉傾城的蘇一,還當著三個男人跳著那樣媚-惑的舞蹈,是他無法接受。她可以跳這樣的舞,不是對別的男人,隻能對他慕超一人。
他不想責備蘇一,但他可以責怪端木競。
為什麼要摻合在他們夫妻之間,讓他陷入痛苦之中。
慕超撲向端木競,抓住他的衣領。端木競決定不會放手,見慕超要揍自己,也快速抓住了慕超的衣領,兩個人很快就糾纏到了一塊兒。
“啊——”在兩名小姐的尖叫聲中,李非和南宮澈退閃一邊,他們的撕打,弄翻了茶幾,滾落了一地的食物、酒瓶、酒杯。
顯然兩個人都沒有要罷手的意思,蘇一很快進入到拉架的行列中,“別打了!別打了!”他們哪肯住手,繼續糾纏著,一會兒是慕超把端木競壓在身下,一會兒是端木競把慕超壓在身下,無論平日裏多優雅、溫潤的男人,此刻也變成了憤怒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