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這種地方,說白了就是那些上層人物打交道拉關係的手段和場所,至於她,一向很討厭這些,所以從宴會一開始,她就找了一個幹幹淨淨的角落,安安靜靜地坐著,李海東倒也沒有勉強她,獨自端著酒杯走開了,隻吩咐她不要亂走。
這種宴會上最少不了的就是美食,而且一般都沒什麼人去動它,主要是因為來這裏的人都是有錢的,又不是沒吃過這些,對於他們那些人來說,賺錢是最重要的,這個一點也不重要,所以往往宴會上的食物都是喂豬的,你想想啊,做得這麼漂亮的食物給豬吃,想想就浪費了。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所以安寧在宴會一開始的時候,就坐了下來,小口小口地吃著盤子裏的點心。雖然這些東西有的吃,可是愛吃甜食這個習慣一直改不了,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安寧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十八歲的安寧,永遠長不大似的。
目光瞥向李海東,當然不是故意去找他的,可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自然而然會找和自己認識的人,而李海東隻是恰巧是那個和她認識的人而已。
不過不管她承不承認,那個男人確實長得很惹眼。即使是滿場的流光溢彩衣香雲鬢,他也是最出彩的那個人。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在這樣的宴會上你的眼睛一直看著別的男人,讓我覺得很不爽哦。”突然出現的蕭哲學長無疑讓安寧嚇了一大跳。雖然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作為蕭氏集團的繼承人這種宴會還是作為必要的課程一定會來參加的,這些安寧懂,但是她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希望不會遇見學長,果然最好不要心存僥幸,不然跌倒了會很痛。
“學長?你怎麼來了?”眼睛瞄到學長身後的女伴心裏舒了一口氣,至少學長也待了女伴,如果隻有他一個人,而自己卻陪著另一個人,心裏說什麼也過意不去。
“收到邀請函就來了,隻是沒想到安寧你也在這裏,早知道我就不帶女伴了,直接找你過來參加了。不過以前這種宴會部是你最討厭的嗎?現在倒陪著老板來了。不管怎麼說,我心裏覺得有點不舒服。”
安寧皺眉:“是臨時的,沒辦法推脫,隻能過來一下了。”
“安寧,好久沒有跳舞了,陪我跳一個怎麼樣?”蕭哲伸出手,做出紳士邀請的姿勢彎腰九十度,嘴角帶著微笑。
是的,好久沒有跳舞了,當初是為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所以才開始學習舞蹈的,雖然隻學了點皮毛,但是不可否認,那期間是學長當的伴舞,那一段一邊練習舞蹈一邊讀書的日子,可以說是她最幸福的時光了,隻是太過久遠,都褪了色,隨著時光流逝了,在記憶的某個角落裏,斑駁地張滿了蜘蛛網,而現在,從學長的第一個姿勢開始,那段記憶突然衝破黑暗,重新回到了她身邊。
不知道學長朝哪個方向打了一個響指,本來在大廳裏輕輕播放著的悠揚的背景音樂很快被激情的華爾茲代替了,燈光也一下子集中起來,打在他們的身上。周圍的人都是見過大場麵的,慢慢地讓開一條道,似乎對這些也見怪不怪了。
音樂還在繼續,舞步還在繼續,那種奇妙的感覺彌漫在她的心尖。
雖然她是King總裁李海東帶過來的女伴,但是她卻是蕭哲的未婚妻,所以,一支舞是應該的,她願意配合,不管此刻學長心裏在想什麼,她都會配合。
柔軟的身體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做著高難度的旋轉動作,踮起腳尖如行雲流水般變化萬千的姿態看得人眼花繚亂,圍觀者的掌聲和驚歎聲無疑是對這個舞蹈的高度認可。
一曲而終,蕭哲竟然微笑著吻上她的臉,也顧不得這是在什麼場合,多少人在圍觀,竟然這樣堂而皇之地親吻她的臉,這還是第一次。安寧是驚呆了所以才沒有反抗,就被這麼多人注視著親吻臉頰。
“華爾茲結束了,我也該走了,安寧,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麵多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