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又錯怪他了,都是我都是我害的,為什麼沒有當麵問他就這麼錯怪他了,是我太衝動了。但是現在過去卻不是為了挽回,不管怎麼樣,現在宥的姐姐有了身孕,而她的孩子的父親是李海東,她不能剝奪一個孩子擁有父親的權力。隻是讓他們之間更幹淨一些,斷得幹淨,走得輕鬆。
“海東,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李玫一手挽住李海東,越美的花越是帶刺,而李玫,人如其名,確實是這樣,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是誰都可以摘得,一旦拿起了,一定會被它刺傷。新聞發布會現場人頭攢動,記者到處都是,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空隙了。李海東有點討厭這樣的場合,隻是出於身份的需要,這種場麵也常常碰到,即使這樣,還是不習慣,不習慣這麼多人喧嘩。說不出的反感。
記者一等他坐下就開始發動攻勢了。“兩位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很早就認識了,再一次酒會上。”
“眾所周知,李海東先生剛剛新婚不久,那麼請問在結婚期間你們是否一直保持往來呢?”
“對不起,這是私密問題,我拒絕回答。”
“請問這是你的初戀嗎?”
“不是,不是我的初戀。”……問題再繼續,可是安寧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安寧,你是真的不在乎了嗎?
“學長,停車吧。”
“安寧,你在說什麼啊,現在應該說的是加速,不是停下來的啊。”
“學長,你沒有聽錯,我是說掉頭走吧。其實想想,我們兩個一直在誤會,誤會來誤會去,彼此不斷傷害,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次解脫的機會呢。就這樣吧,讓他們在一起吧。更何況就算我過去,其實什麼也不能改變了,他都要當爸爸了,我不能傷害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來換回我的幸福,我做不到,走吧。”
“安寧,這個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想別人,隻考慮一下你自己,你真的要放棄自己的幸福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你在這裏放棄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說不定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好好講清楚,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學長,讓我們解脫吧。”
“算啦,隻要你不後悔就好。”車子剛剛要掉頭,突然另一輛車子衝上來,蕭哲掉頭不及,直直地撞上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即使你放過了別人,別人也未必會放過你,所以有的時候真的還是做壞人比較好呢,反正好人壞人都一樣,都會一直受到傷害,有的時候壞人反而受到的傷害比較少呢。真是可笑,全都顛倒了,全都反了。
李海東一直焦急地看著入口,希望哪一秒能夠看到她進來,可是一秒一秒的時間過去,已經快接近尾聲了,還是沒有看到他進來,她沒有過來,從頭至尾,也許她都沒有想過要來吧。可笑的是自己,還一心想著她。希冀著奇跡出現。
散會後,一個人都沒有了,李海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會場上,什麼人都沒有了,她沒有出現,拿出手機,看著手機上唯一一張她微笑的照片,八年前的夏天,手機鈴聲是她最愛的歌,也許她永遠不會知道,可是他輸了,輸了她也輸掉了自己,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就好像是畫上句號的句子,結束的曲譜,怎麼能在奏出美麗的旋律?
醫院裏,安寧和蕭哲一起被帶出救護車,急匆匆地送進急救室。來來往往的白衣服,手術刀嘁嘁嚓嚓的聲音,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躺在病床上的安寧臉色安詳,就是有點蒼白,有一滴淚輕輕地滑落,是想起了誰嗎?
她最愛的音樂在空蕩蕩的會場裏飄蕩,那些跳動的旋律,那些空白的日子,沒有她,變得蒼白無力,變得寂寞孤單,變得沒有生機。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安寧,這次我真的傷痛了,安寧,原來不是隻有我愛你就夠了,這次我輸了,一步一步走過那些座椅,直到走出門口。留下當初最美好的回憶給彼此吧,再見了。
醫院裏,來來往往的都是白衣服,所有的人行色匆匆,安父身上的繃帶還沒有拆掉,就焦急地等在門外,來回踱步,可是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了,醫生拿下口罩,安父急匆匆地拉住醫生的手,問道:“我女兒有沒有事啊,醫生。”
“誰是男方家屬?女的沒事,男的大量出血,急需要輸血。”正在這時候,蕭哲的爸爸媽媽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