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抿住下唇：“好吧。”
一同進來的實習生中，有一個是顧明月的校友，名叫陸璐。同樣是臨近畢業的實習生，她卻比顧明月看上去要精明地多。
“誒，你們聽說了嗎？南都投資的總裁靳薄言是個怪人。”
在會議室等待的時候，陸璐已經用“八卦”跟周圍的新人打成一片了。
“我聽說，這位靳總一貫冷酷嚴肅，他身邊從秘書到私人助理，從家庭保潔到廚師，全都是男人。”
“啊？真的嗎？這麼奇怪。”有人附和。
陸璐接著壓低了聲音：“真的！我還聽說，這位靳總是個GAY……”
“難怪了……”
顧明月聽著大家的討論，心裏卻“咯噔”一下。
不是說這位“靳總”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是男的嗎？那為什麼要自己做總裁助理呢？
9點10分，顧明月一行乘坐員工電梯到達頂層。
踩上黑色地毯的一刹那，一股嚴肅到壓抑的氣氛，撲麵而來。
帶他們上來的男秘書卓毅一身黑色西裝，耳朵裏帶著耳塞，隨時接受總裁的命令。與其說是秘書，更像是保鏢。
他停下腳步，冷著臉交代：“等下進去之後都嚴肅點，靳總問你們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不許提問，也不許笑。還有，靳總不喜歡廢話多的人，如果不想被開除的話，就言簡意賅。”
卓毅不交代還好，一交代，眾人更加緊張。
全景辦公室裏，陽光正好。
卓毅推門進去的時候，靳薄言正背對著門，從最美的角度望著這個城市。
“靳總，這屆的應屆生到了。”
“好，你先出去。”靳薄言很輕地發聲，磁性的聲音卻讓顧明月即刻起了雞皮疙瘩。
一個冷顫過後，顧明月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聲音好熟悉。
靳薄言沒有轉身，而是繼續道：“你們幾個，對自己的工作內容都清楚了沒有。”
其他人異口同聲地回答：“清楚了。”
隻有顧明月頓了頓，輕聲說了句：“我還有疑問。”
靳薄言背對著，扯動嘴角，露出精悍的眼神：“誰有疑問？”
“我。”顧明月上前半步，“我對我的職位有疑義。”
旁邊的陸璐，小心翼翼地拉住顧明月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忘了方才秘書的“特別提醒”。
但顧明月卻用眼神回敬了她的好意，繼續道：“我投簡曆的時候應聘的是初級理財師，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發現錄取職位是總裁助理。”
“唔……”靳薄言的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吟，讓辦公室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可怕，“是我指定的。”
“為什麼？”顧明月不假思索。
“為什麼？”靳薄言反問，“你難道不知道嗎？”
顧明月狐疑地沒有做聲，靳薄言卻再次開腔：“其他人都出去，顧明月，你留下。”
顧明月心裏咯噔一下，眼看著別人用“自求多福”的眼神向自己道別，她開始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