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這位靳總有點奇怪。這樣的大總裁,是怎樣單憑聲音,叫出自己的名字的呢?
待到眾人退出,顧明月吞下一口口水,恭敬地問:“靳總,做一名理財師一直是我的夢想,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職位被換成了總裁助理,我知道總裁助理的工資比較高,但與我的職業規劃不符,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申請還是做回初級理財師?”
“不可以。”靳薄言毫不留情。
顧明月的眉頭緊了緊,繼續求情:“對不起,靳總,我想知道原因。”
“對不起?你的確欠我一句’對不起’。”靳薄言緩緩地轉動辦公椅,在辦公桌前對顧明月進行了一輪X光般的掃視。
顧明月隻覺得這個靳總轉過來的時候自帶光環,那種霸氣全開的氣場,不必開口就已經讓辦公室的空氣凝結。更不用說那居高臨下而充滿審視的眼神,隻一眼便讓人膽寒戰栗。
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這個男人的容顏……
這盛世美顏,不就是那天早晨躺在床上的男人?!
顧明月下意識地整理襯衫領子,深怕脖子上的紅痕露出來,並不自覺地低了頭:“什麼?靳總我沒聽明白。”
一道寒光透過靳薄言琉璃般的瞳孔射在顧明月身上,許久不曾移開。
等到顧明月再次抬頭的時候,靳薄言已經站在她麵前。
“因為你還欠我一筆錢。”他薄唇輕啟,一字一句,仿佛要將顧明月釘在“恥辱柱”上。
顧明月簡直要瘋了!
這個聲音瞬間將她拉回到兩天前記憶的深淵裏。怎麼會那麼巧?那個男人不是自己在舞池邊隨便拉的嗎?怎麼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老總?
正當顧明月口幹舌燥不知該如何接話的時候,靳薄言冰冷到極點的眼神已經把她“解剖”多遍了。
“怎麼,玩過就忘了?”
顧明月一個清清白白的應屆生,哪裏見過這陣勢,磕磕巴巴地回答:“我……記得我已經付過錢了……”
“付過?你是指那三千塊錢麼?”靳薄言冷笑。
“不是說好的嗎?一千一次……一共……三次……”顧明月紅了臉,心裏卻在罵人:不是說總裁是GAY嗎?難道那天自己睡了個假男人?
“哦。”靳薄言假裝思考,“我忘記說單位了。”
“單位?什麼單位?”顧明月有種不祥的預感。
靳薄言後退一步靠在辦公桌上抱臂,充滿挑釁:“你聽好。我說的是,一千萬一次,一共三次就是三千萬。也就是說,你還欠我兩千九百九十九萬七千塊。如果按照你現在一個月五千的工資來算的話,你需要為我工作五千九百九十九點四個月。而且我還沒有算利息。你也知道,我們做金融的,最重要的便是誠信。”
顧明月的臉因為震驚扭曲在一起,喉嚨裏隻能發出輕微的反抗聲:“你……反正……口說無憑!”
“你說什麼?”靳薄言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