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這麼說？”顧明月沒想到靳薄言嘴裏也能聽到自己的好話。
“真的。”陸闞往自己的茶杯裏續上點水，“靳總幾乎不誇人，所以我想你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顧明月謙虛地低下頭：“我隻不過習慣了笨鳥先飛。”
“你也別妄自菲薄。”陸闞指了指邊上的一間小辦公室，“以後你就在那裏辦公，有什麼問題盡管來問我。”
“謝謝陸老師。”顧明月微微鞠躬。
“不過……”陸闞捧起茶杯，向顧明月示意，“我做老師可是十分嚴格的哦。”
顧明月微笑：“我會努力的，希望能嚴師出高徒。”
退出陸闞的辦公室，顧明月轉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窗明幾淨，案牘整潔。
顧明月摸著實木辦公桌上自然的紋路，回想起剛到南都投資時候靳薄言分給她的那間帶著黴臭味的辦公室，心緒難平。
其實顧明月心裏也清楚，作為一個處在學習階段的初級理財師，能夠擁有這樣一間辦公室完全來自於靳薄言的特別照顧。
她心底，還是有感激的。
到了下午開盤時間，整個個人理財部都忙碌了起來。
顧明月今天的學習內容，就是看陸闞怎麼操盤。
“我操盤的時候不喜歡說話，所以你隻要看著我的操作，記下要問的問題，結束後問我，可以嗎？”
顧明月點頭，手拿ipad，眼鏡緊緊盯著陸闞的操作。
陸闞戴上一副金邊眼鏡，鍵盤前放著一張A4紙，寫著他之前準備好要買的股票代碼和可以買入的價格區間。鼠標邊上，是一個計算器。
時間一到，他自如地轉換在四個顯示器之間，眼球隨著K線的變化上下掃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拿起計算機，手速極快地進行計算，再回到鍵盤上一陣操作。
顧明月看得眼花繚亂，根本來不及記什麼筆記。
下午的股市結束之後，顧明月突然有些灰心。
陸闞的操作顯然超過顧明月好幾個等級，這樣的教學哪裏是學習，完全就是碾壓。
“怎麼樣，有什麼問題要問嗎？”結束後，陸闞這才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濃茶，伸展一下身體。
“沒有。”顧明月收起筆記本。
陸闞放下茶杯：“一開始就讓你看著麼複雜的操盤，為難你了。但是這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你現在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是什麼了。”
顧明月歎息一聲：“我在學校裏學的，以課本知識為主，即便是實踐，也就是我參加了一下炒股比賽，僅此而已。看來，我離自己的理想狀態，還差得很遠。”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操作固然重要，但也是以理論知識為基礎的。我看過你的簡曆，理論不錯，考過的證書含金量也很高。”陸闞拍拍顧明月的肩膀算作安慰，“我想這也是靳總讓你跟著我的原因，你的理論知識已經夠了，而我是操盤型的理財師，可以教你一些實踐知識。正好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