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級理財師點頭致意後，顧明月跟著靳薄言走向電梯。
按下頂層，顧明月忍不住對著靳薄言高傲的下巴說道：“靳總，我覺得剛才他不是在拍馬屁。”
“哦？”靳薄言轉身，盯住了顧明月的眼睛。
“我覺得……您的操盤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顧明月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比你的陸老師厲害？”靳薄言麵容冰冷，但說出來的話，卻有一種酸味。
顧明月使勁點頭。
靳薄言滿意地轉身，看著電梯的樓層：“不要妄想超越我，你能學到陸闞的程度就很不錯了。”
顧明月當然知道，在靳薄言這樣的人麵前，她就是個小白，是零。
但這並不影響她的鬥誌。誰沒有從零開始的一天呢？
當顧明月以為，她的職業生涯從此拉開了新序幕的時候，事情遠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第二天到個財部上班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大家異樣的眼光。
陸闞看到她的時候，拘謹了不少。
“陸老師，我昨天晚上回去整理了一下我的問題，我可以現在問您嗎？”顧明月拿著筆記本，敲開了陸闞的辦公室。
“當然可以。”陸闞不自然地起身，出來迎顧明月。
顧明月覺得有些奇怪：“陸老師，您坐著吧。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
“沒關係，沒關係。”陸闞特意在給顧明月倒的水裏加了茶葉。
“陸老師，您這是……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我有點不習慣。”顧明月收起筆記本，畢竟陸闞臉上的恭敬那麼明顯。
“小顧……”陸闞坐進沙發裏，思考了一下措辭，“說起來，我也算你的師父，有些話，我就明說了。”
“您請說。”顧明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應該知道，咱們部門和國際投資部是上下層。昨天晚上的事情，在咱們部門傳開了。”陸闞不知該不該繼續說。
“昨天晚上？您是說，我陪靳總去國際投資部的事情？”顧明月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對。原本，你是靳總推薦過來的人，我是願意全心全意帶你的。但現在……你是靳總眼前的紅人，我反倒不知道該怎麼教了。”陸闞也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將話並不拐彎抹角。
“紅人？我不是啊……”顧明月正想要解釋，背後突然傳來靳薄言的聲音。
“該怎麼教還怎麼教，她都叫你陸老師了，你就該對她負責。”
“靳總。”陸闞連忙起身。
靳薄言擺擺手：“坐。”
“靳總您怎麼來了？”陸闞要泡茶。
靳薄言卻說不必：“我過來跟你單獨談談。顧明月，你出去。”
“好。”顧明月早就習慣了對靳薄言言聽計從。
呆在陸闞的辦公室外，顧明月有些好奇。
她不知道靳薄言會跟陸闞說些什麼，完全無從猜測。
外麵的公共辦公區裏，有交頭接耳。
“看到了沒有，靳總親自過來找陸闞了。”
“是啊。難道是為了那個新來的顧明月？”
“當然是了。不然難道還是為了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