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從包裏拿出粉餅，對著小鏡子一通補妝，再拿出一管口紅，對著鏡子精致地描好唇。
鏡子裏的女人，麵若桃花，唇紅齒白。完全是宅男女神的長相。
起身，背上香奈兒的包：“好了，不多說了，我還有約。明天見！”
“嘖嘖嘖。又有約……女神果然不一樣……”
顧明月站在向頂樓走的電梯上，百思不得其解。
陸闞原本是個特別溫和的人。說話帶笑，對她很照顧。
但剛才靳薄言從他辦公室出來之後，陸闞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靳薄言對他說了什麼？
顧明月思考著該如何從靳薄言那裏套出話來。
頂樓辦公室裏，空空蕩蕩。
顧明月敲響辦公室的門，沒有人回應。
她猶豫著再次禮貌地敲了三下，結果還是一樣。
這時正好秘書處的一個人經過：“靳總已經回去了。”
“是嗎？已經走了？”顧明月沒想到，靳薄言也有準時下班的一天。
“不過靳總交代了，讓你去找他。”
“好，謝謝。”顧明月按著睛明穴，就知道靳薄言不會這麼早放自己回家。
驅車至靳薄言的別墅，顧明月剛停穩，就接到了靳薄言的電話。
“怎麼還沒到？”靳薄言的語氣，很重。
“我已經在一樓車庫了。”顧明月趕緊拿起包。
“上來！”靳薄言按下電話。
顧明月在指紋鎖上按下指紋，“滴”的一聲過後，又將臉正對著屏幕。
電梯門打開，顧明月快步走入。
“為什麼這麼晚？”靳薄言坐在沙發裏，超大屏電視正在放著俄羅斯電影。
“部門下班有些晚了。”顧明月放下包，拿出ipad。自從那晚“談心”之後，顧明月與靳薄言的對話，變得隨意起來。
“你不要忘了，雖然你去了個財部，但你的主業還是我的助理。”靳薄言按下遙控器的切換鍵。
顧明月本就心情不好，麵對靳薄言的冷言冷語，就更不想說話了。
“怎麼，今天不順利？”靳薄言明知故問。
顧明月心想：今天不順利，還不是因為你嗎？
但話到嘴邊，卻成了反話：“沒有啊，今天挺順利的。陸老師又教了我許多。”
“是麼？”明明隻有兩個字，靳薄言還是在中間停頓了一下，“陸闞都教你什麼了？”
“看盤啊，操作什麼的。”顧明月隨口道，“您跟陸老師談了之後，他教地更認真了。”
“……”靳薄言頻繁地換著手中的頻道，“更認真了？”
“是啊，多虧了靳總您的照顧。”來的路上，顧明月早就想明白了，一定是靳薄言要陸闞針對她，否則好端端的，陸闞對她那麼嚴格做什麼。
還以為那天自己掏心掏肺地跟靳薄言說了自己的經曆，能夠換來他的不再針對。現在看來，都是假的！
“陸闞……”靳薄言咀嚼著陸闞的名字，掏出手機就撥通了個人理財部負責人的電話，“喂，把陸闞開除了！”
“沒有原因，我說開除你沒聽到嗎？不要等到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