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明月趕緊打開車門。
車子啟動,顧明月問:“靳總,下一個行程是什麼。”
“去機場。”靳薄言對司機說。
司機這就拉下駕駛室與後座之間的遮擋,開車。
顧明月拿出ipad:“靳總,您這次行程預計3天。行程有些複雜,我先跟您說一下。今晚到達後,下榻酒店。明天早晨10點第一個會議,是關於……”
“藥吃了嗎?”靳薄言並沒有在聽。
“啊?”顧明月沒想到靳薄言會問她這個,直愣愣地回答,“還沒來得及吃……”
靳薄言從儲物箱裏拿出一瓶水:“先吃藥。”
“謝……謝謝靳總。”顧明月接過,從包裏翻出藥。
吞下藥,顧明月清清嗓子繼續道:“明天下午的會議定在下午兩點……”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帶助理去北京?”靳薄言又再次打斷。
“……靳總您的事情我無權過問。”顧明月再次拿起ipad,“後麵的行程您還要聽嗎?還是我直接發您郵箱?”
看到顧明月一直公事公辦的樣子,靳薄言轉而坐正,雙腿交疊,看起雜誌:“不用發郵箱。等到了北京,你再讀給我聽。”
顧明月猛地抬頭:“到了北京?您的意思是……我也去?”
靳薄言點點頭:“你不是說行程有些複雜嗎?不帶助理怎麼行。”
“可是……”顧明月並不情願。
“怎麼,不願意?”靳薄言從雜誌裏投來並不愉快的眼光。
“不是不願意,隻是陸老師剛才說,明天帶我一起去給大客戶做理財規劃。”顧明月不想錯過這個學習的好機會。
“大客戶的理財規劃,和下半年金融界最前沿的新消息比,哪個比較吸引你?”靳薄言翻一頁雜誌。
“您會讓我進會場?”顧明月覺得不大可能。
靳薄言悠閑地換一本雜誌:“為什麼不讓你進?南都投資的機要文件你都看了。”
“太好了!”顧明月興奮地將ipad放到一邊,又覺得失態了,收起表情,“謝謝靳總。”
“不用。”靳薄言不再說話。
飛往北京的航班上,靳薄言帶著眼罩一直在休息。
顧明月還是第一次去首都,有點興奮。
機艙裏的電影,並不是她喜歡的,索性拿出耳塞聽音樂,靜靜地靠在寬大的商務艙座椅中,閉目養神。
聽著聽著,倒也有些許困意。
腦中正在生成夢境,左邊耳朵的耳塞突然被拉出。
顧明月直起身體,靳薄言已經將耳塞塞進自己的右耳,然後蓋上眼罩繼續睡了。
耳塞裏的音樂,是一首蘇打綠的《我好想你》。吳青峰清透的嗓音在深情喊著:我好想你,好想你……
一種尷尬,在兩人中間蔓延。
顧明月趕緊將歌切成了蔡健雅的《兩棲動物》。
兩個人之間,由一根細細的線連接。雖然隻是微乎其微的聯係,但顧明月還是感覺到了異樣。
這根線,仿佛有溫度似的,讓她的耳朵慢慢開始發燙。
可靳薄言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