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靳薄言舒展身體，摘掉眼罩，聲音裏還帶著困倦的嘶啞：“歌詞挺有趣的。”
“靳總您還要再聽嗎？”顧明月輕聲問。
靳薄言拿下耳塞，還給顧明月：“讓空姐給我倒杯冰水。”
“好。”顧明月側身，向前麵的空姐打招呼。
空姐來倒水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靳薄言的手背。
靳薄言立刻起身，去衛生間洗手。
顧明月這才想起，方才……靳薄言居然沒有嫌棄自己的耳塞？
他的潔癖呢？不藥而愈了？
還是因為早晨她噴了他一臉口水，他開始免疫自己了？
“讓開。”靳薄言站在顧明月身邊，看著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忍不住微笑的臉，“感冒感得神誌不清了？”
顧明月趕緊讓位：“不……不是。”
“你這個狀態，明天怎麼跟我去開會？”靳薄言從口袋裏拿出手帕，又細細地將手擦一遍，把手帕扔掉。
“我晚上會好好吃藥的。再多喝點熱水，會沒事。”顧明月保證。
“你最好沒事。不然，我在會議結束後宣布南都投資最新理財APP上線的官方消息時，你就隻能在酒店裏看電視直播了。”靳薄言故作隨意。
“什麼？我們公司的APP要上線了？”顧明月又驚又喜。
“嗯。”靳薄言喝一口冰水，“公共場合，注意音量。”
“對對對。”顧明月趕緊壓低聲音，“太好了！”
“這個APP上線也有你的功勞，所以我執意要帶你來。”靳薄言看向顧明月，“我向來是個獎罰分明的人。”
跟著靳薄言久了，顧明月才發現他並不是向外界傳聞的那樣恐怖。就工作來說，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上司。
“靳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顧明月麵露感激。
“不用感謝。隻要你不要再噴我一臉就可以了。”靳薄言故意不笑。
“不會了……”顧明月趕緊擺手。
到了北京，有專門的司機早已在機場等候。
靳薄言入住的，是最好的五星級酒店。
“您好，請幫我確認訂好的兩間房。”顧明月拿著身份證到前台。已經是晚上九點。
“您好，稍等。”前台確認了之後回複，“不好意思，我係統裏隻查到了一間房，請問另一間，您是用誰的名字訂的呢？”
“這……”顧明月回頭去找靳薄言，“靳總，她說……”
“我們隻訂了一間房是嗎？”靳薄言早就知道，“本來並不打算你來。”
“那……我可以再訂一間房嗎？”顧明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花公司的錢住那麼好的酒店。
“對不起，這位小姐。”前台打斷了他們，“我們今天的房間已經訂完了。”
“訂完了？”顧明月有些頭疼，“那怎麼辦呢？都這麼晚了。”
“我們酒店這幾天全都爆滿，不知道您二位能不能先住一間，明天早晨有客人退房之後，我們馬上給您打掃一間房出來。”前台還算體貼。
“不行！”
“可以。”
靳薄言與顧明月幾乎是同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