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接起電話，聲音沙啞。
“好的，謝謝。”掛下電話，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繼續睡！
耳朵剛貼上枕頭，顧明月聽到了她最害怕聽到的聲音。
“幾點了？”
這個聲音分明從背後傳來，讓顧明月立刻想起了那個她第一次看清靳薄言的那個早晨。
“7點。”顧明月清了清嗓子，盡量保持聲音如常。
靳薄言扶住腦袋，翻了一個身：“該起了。”
“嗯。”顧明月剛準備起身，靳薄言已經站在柔軟的地毯上。
“昨晚的事情……”靳薄言看著床上的顧明月，潔癖居然沒有發作。
“我不會說出去的！”顧明月完全理解靳薄言的心思。
“好。”靳薄言很滿意。
顧明月不太好意思看靳薄言，隻從餘光裏看到他脫下散亂的浴袍。
“靳總，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你打算一直這樣沒禮貌地背對我嗎？”靳薄言已經恢複往常的樣子。
顧明月用棉被蓋住自己的上半身，坐了起來。
“說吧，什麼事。”靳薄言將手裏的浴袍扔向髒衣籃，一點也不尷尬。
上半身的精幹肌肉就這樣赤著，豪不害臊，再自然不過。
顧明月這倒是也坦然了，雙手抱住膝蓋，幹脆把醞釀了一整晚的疑問問出口。
“靳總，我是想問您……如果……我背叛了您……您會怎樣？”
“……”靳薄言的表情有微乎其微的變化。
顧明月試探地望向他，他已經恢複鎮定：
“理論上說，你不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即便跟別人……也不算背叛。”
顧明月瞠目，靳薄言顯然誤會了。
她想要解釋一句，靳薄言卻沒有給她機會：“別多想，現在這樣，很好。不需要做任何改變。”
說完，他便走向浴室。剩下顧明月在原地，心裏全是捶胸頓足般的後悔。
一個小時後，靳薄言和顧明月都已經洗漱完畢。
靳薄言依舊精神奕奕，仿佛昨夜什麼也沒發生過。
而顧明月則頂著兩個黑眼圈，心事滿滿。
靳薄言在衣櫃裏挑選領帶：“今天的行程是怎樣的？”
顧明月正在思考該如何處理沈澤風的事情，沒聽進去。
“顧明月……”靳薄言的聲音裏，有慍怒。
“嗯？”顧明月這才走進更衣室，“怎麼了？”
靳薄言把顧明月來了個全身上下的掃視：“怎麼失魂落魄的？能不能職業一點。”
“好……我職業一點。”顧明月立刻拿來了筆記本，把行程念給他聽，就像他們在南都的時候一樣。
一整天，靳薄言都意氣風發地參加會議，與各種金融界的大咖對談。
顧明月跟他在身邊，隻能保持禮貌職業的微笑。
一整天下來，嘴角僵硬，小腿酸痛。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
前台看到靳薄言的時候，立刻上前送上了房卡。
“靳總，這是昨晚給您預留的房間。”
靳薄言一個眼神示意她把房卡交給顧明月，扔下一句：“早點休息。”
就徑自上樓。
剩下顧明月拿著房卡，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