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是我操作,我會殺跌買進更多,絕不可能隻有一萬股。”
“真的嗎?”顧明月興奮地站起來,“我剛才還真的以為我錯了。”?
“記住,已經做出的投資決定,永遠別質疑。”靳薄言點醒了顧明月,“明天,正常去上班,告訴所有人你的投資決策沒有錯。如果有人質疑你,你就說如果虧損,錢由你全部承擔。”
“可是萬一……”顧明月一下子還沒有這麼大的魄力。
“沒有萬一。”靳薄言再次端起咖啡杯,“如果遇到問題,給我打電話。我來擺平。”
“這……那好吧。”顧明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行了,現在可以專心工作了嗎?”靳薄言問。
“嗯。我現在就整理周報。”顧明月點頭。
辦公室外麵正下著淅淅瀝瀝的雨,靳薄言對著玻璃的反光看著顧明月認真的樣子,緩緩道:“收拾一下,回家再工作。”
顧明月的手指停下,有些尷尬:“今晚……我能不能……”
“不能。”靳薄言徑直拒絕。
“您都還沒聽我說完……”顧明月不樂意地蓋上筆記本。
“我剛好有幾本我碩士研究生時候的書,本來想今晚給你的,既然你不願意……那就……”靳薄言故意放慢了語速。
“靳總!”顧明月幾乎要跳起來,“您什麼時候也開始走威逼利誘的路線?”
“我就當你答應了。”靳薄言笑了。
辦公室裏因為陰雨天早就開了燈,一束射光剛好打在靳薄言的臉上,他的笑容,有偷笑的成分,但卻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顧明月怔在原地,不僅是因為他的盛世容顏,更是因為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此真實而長久的笑容。
靳薄言也注意到了顧明月直直的眼神,立馬收起了笑容:“我……不是故意的。”
“嗯?”顧明月放下筆記本,眼睛裏,閃爍著欣賞,“靳總,其實您笑起來……更好看。”
靳薄言假咳了兩聲,收了尷尬:“別說了,回家。”
第二天一早,顧明月特意提早到了部門裏,沒想到,在門口就聽到裏麵已經在吵了。
“你們把那個做投資的理財師給我叫出來!我一定要問問她,為什麼要加投萬向股份?難道她不知道昨天的重大利空消息嗎?還是她以為自己是在買期貨?”
“您先別著急,為您做操作的是一個實習生,實在抱歉,是她私自操作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我們都沒有預料到。”主管方信正在極力推卸責任。
顧明月就停下來在門口聽。
“實習生?實習生怎麼能單獨掌握我的賬號和密碼?還不是因為你們管理不善?那個實習生我也要見,你們也必須給我一個說法,總之,我不能白吃這個虧!”
“您先冷靜一下!容我跟上級領導商量一下……”
“冷靜?這股票眼見著就得有好幾個跌停板,你讓我冷靜?把那個實習生給我叫出來!”
突然,嘩啦一聲,一整個架子的文件被客戶推倒,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