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靳薄言。
圍觀的員工自動地把路讓開。
靳薄言筆挺的身影，穿過人群走到顧明月身邊，斜看一眼她的傷口。
“你剛才說什麼？你來操作？”客戶情緒依舊激動，“你是領導對吧？人模狗樣的……你是領導的話就該好好管管你的員工！”
旁邊有人提醒：“這位是我們南都投資的總裁，靳總。”
“靳總？哪個靳總？”客戶邊說著，邊提高了語調，“總不會是……靳薄言靳總吧……”
“是我。”靳薄言淡定地指派方信，“讓人把這位先生的賬戶打開，馬上把這裏整理幹淨。”
“是，靳總。”方信半鞠躬，恭恭敬敬地接話。
靳薄言走至客戶麵前，一言不發，眼神裏看不到任何情緒。
但他這個樣子，最讓人害怕。
左邊，顧明月正蹲在地上按著傷口，靳薄言利落地從口袋裏摸出一塊手帕，扔到顧明月麵前。
一直在一旁的陸闞趁亂繞到顧明月身邊，用靳薄言的手帕包住顧明月的手：“來，我替你按住！”
“靳總……您剛才說，您來操作？”客戶退後一步，立刻沒有那麼張揚了。
“對。我來操作，我來保證你的收益。你還要解約嗎？”靳薄言坐到電腦前，打開他的賬戶。
看了一眼股票代碼。
“好好好！那我當然不解約了，投資界誰不知道靳薄言的名號啊……您是大神啊……”
靳薄言心裏有一絲不屑，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好，如果到期沒有達到收益，我負責賠償你的損失。但如果到期之後收益達到你合同上的預期，你賠償我這位員工的醫藥費和這些辦公用品的損失費。”
“……賠就賠！今天我的確是衝動了！”客戶看一眼坐在地上疼痛不已的顧明月，稍許有些內疚。
“一言為定。”靳薄言看一眼屏幕，“你知道如果換成我，昨天會怎麼操作嗎？”
“怎麼操作？”不但客戶，所有人都很好奇。
“我會殺跌兩萬股。”靳薄言的手指，在鍵盤上打入預購股數，大家都驚呆了，“不過也好，今天估計還是跌停板，再買入五千股也不遲。”
說完，按下發送鍵。
“你……這是……”客戶也有點看不明白。
“明天如果是跌停板，就再買五千股。”靳薄言交代方信。
方信也醒悟過來：“靳總這是在幫你壓低總倉的成本呢！三天跌停後，這支股票很可能會停牌，根據這個公司的實力，等再次複盤的時候，就可以漲回來了。因為我們的成本低，所以它隻要稍微回漲一點，我們就可以盈利！”
“靳總，您真是太厲害了！”方信適時地拍馬屁。
“你告訴員工，股市靠的是眼光，而不是頭腦。這位先生，如果合同到期，你還是虧損，就來找我。”靳薄言起身，轉向顧明月，“我很欣賞你的眼光。處理好傷口繼續工作。”
看著靳薄言離去的聲影，大家都驚歎不已。而一旁的宋妍，臉都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