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闞深深地歎息：“靳總的操作，我們隻能是望其項背。”
客戶滿意離去，有人在扶剛才被推到的文件架，辦公室裏又恢複往常的工作狀態。
陸闞扶起顧明月，對宋妍不無責怪道：“怎麼人才交給你一天，就成了這樣？”
宋妍揚起下巴：“我還不是想讓她早點上手，才把賬戶給她的。我也是好意！”
“好好好，我看，明天開始，顧明月還是跟著我吧。”陸闞轉頭對方信道，“主管，你找人替我管理一下我的賬戶，我送她去醫院。”
顧明月按著手腕，坐陸闞的寶馬X1去的醫院。
因為手腕上的傷，安全帶也是陸闞替她係的。
陸闞開車極其平穩，與靳薄言開車強烈的推背感完全不同，每一次起步和刹車都踩得極緩。
顧明月的手腕除了疼，沒有第二種感覺。
到了醫院，醫生一看，就說要縫針，而且一共五針。
“這麼多針？”顧明月忍著疼，“那豈不是要留疤？”
“肯定要留疤啊。”醫生說著已經開始消毒，“你這個傷口太深了。忍著點，我要開始縫了。”
顧明月整個人就開始緊張起來：“等……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
“你別緊張！你越緊張，就越疼。再說了，我手上的針可沒長眼，等下縫歪了怎麼辦？”醫生大聲嗬斥。
陸闞見狀，走到顧明月身邊，從她身後固住了她的兩隻手臂：“好了，醫生，你別凶她。她已經夠怕的了。”
“謝謝陸老師……”
顧明月感覺到陸闞身上的溫度，想要拒絕，卻又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隻能低下頭，盡量讓自己不要接觸到他的肉體。
“沒事，忍著點。”陸闞就像一個大哥哥似地安慰著顧明月。
整個縫針的過程顧明月真是不敢回想，以至於包紮完之後，顧明月癱軟在椅子上，嘴唇發白，一言不發。
“喝口熱水吧。”陸闞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水，特意冷熱摻雜，調到合適的溫度。
“嗯。”顧明月舔舔幹裂的嘴唇，喝下一口水。
“嚇到了吧？”陸闞看著她怯怯的眼神，生出許多憐憫來，“以後遇到情緒激動的客戶，不要硬頂，可以先順著他的心意，等他情緒冷靜了，再發表自己的意見。”
“陸老師您也遇到過這種客戶嗎？”顧明月本不想說話，但又不想讓陸闞尷尬。
“沒有。我……我的客戶從未不達預期收益。”
“……”顧明月這下真的不想說話了。
過了五分鍾，顧明月終於緩了過來，她起身：“陸老師，我們回公司吧。”
“回公司？你還要回去上班嗎？”陸闞驚訝不已。
“嗯。”顧明月執意。
“你這也太拚了。我替你請假吧，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上班？”陸闞堅決不許。
“就算您能幫我請個財部的假，您能幫我請靳總那邊的假嗎？”顧明月一個苦笑。
“這……那好吧。”陸闞表示無奈，隻能送顧明月回去，“你小心手，我幫你抬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