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感覺周身一冷,靳薄言心機深重的笑容,讓人害怕。
“怎麼,怕了?”靳薄言拿起電話。
“不怕。我也很想知道這個泄露商業機密的人是誰。”
靳薄言撥通電話:“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兩分鍾後,門被敲響。
靳薄言說了句“進來”,顧明月的眼睛就一直盯著門。
鋥黑的皮鞋出現在門縫裏的時候,顧明月屏住呼吸。
“靳總,您找我。”卓毅走進來,在靳薄言麵前站定,全程不看旁邊的顧明月一眼。
靳薄言示意顧明月坐下,對著卓毅的臉極其平和:“卓毅,你到南都投資幾年了。”
“靳總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卓毅警惕道。
“怎麼,我就不能關心一下下屬嗎?”靳薄言靠在辦公椅裏,雙腿交疊。
“可您以前從來不會在意員工的私生活。”卓毅的嘴角開始發抖。
坐在他左邊沙發裏的顧明月,看得那麼清晰。
“是嗎?那我大概不是一個好上司。”靳薄言抬起下巴,“我現在問你,你到南都投資幾年了。”
卓毅並沒有接話,而是言他:“靳總,您以前對下屬從來都是冷臉。沒有商量唯有命令。如果有人違您心意,您不是臭罵一頓就是直接開除。我已經習慣了您這樣的工作方式。簡單直接,沒有過渡。我也在工作中學會了一套迎合您的工作方法,您開始經常叫我加班工作,別人都覺得累,隻有我覺得很高興,因為這樣就可以一直跟您在一起……工作。”
卓毅莫名的停頓,令靳薄言開始不能夠再故作輕鬆。
“可您現在突然改變,我猜您並不是因為突然想要關懷員工,隻不過是您發現了什麼。”卓毅又絮絮道,“剛才,您不是問我到公司幾年了嗎?我告訴您,四年五個月零三天。”
顧明月很吃驚,沒想到卓毅會把日子記得那麼清楚。更沒想到平日裏孤僻冷漠的他,今天居然那麼多話。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靳薄言從桌前站起,踱步至辦公椅背後,“你倒是警覺。”
卓毅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靳總那麼英明,我怎麼可能知道您在說什麼。”
靳薄言點點頭:“那我就直說了。這次的商業機密泄露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卓毅麵部的肌肉有輕輕的抽動:“您怎麼會認為是我?我現在都接觸不到南都投資的機要信息。這些信息不都是顧明月在替您處理的嗎?”
“顧明月她不會泄露信息。”靳薄言肯定道,“因為泄露信息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您確定嗎?難道她就不會為了錢而出賣信息?”卓毅質問。
“如果這是你推卸責任的言辭,那我覺得也太簡陋了。”靳薄言繞到桌前,“我了解她,她不會這麼做。”
“您這到底是出於信任還是出於對她的偏愛?”
卓毅的問題一出,顧明月就看到靳薄言眉頭有極不自然的皺褶。
“看來不拿出點證據你是不會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