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確定嗎？難道她就不會為了錢而出賣信息？”卓毅質問。
“如果這是你推卸責任的言辭，那我覺得也太簡陋了。”靳薄言繞到桌前，“我了解她，她不會這麼做。”
“您這到底是出於信任還是出於對她的偏愛？”
卓毅的問題一出，顧明月就看到靳薄言眉頭有極不自然的皺褶。
“不論出於什麼。”靳薄言沒有直視卓毅的眼睛。
“我就知道您對她產生了感情……”卓毅眼睛裏，充滿了恨意。
靳薄言也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轉頭在自己的電腦上，打開了一段視頻：“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嗎？”
當靳薄言把電腦屏幕轉向卓毅，卓毅的臉瞬間扭曲了：“您早就懷疑我了？”
“是。”靳薄言毫不避諱，“所以我在對著你辦公室的走廊安裝了高清監控。放大可以看到你手中報告的標題和你快遞的地址，這是你泄露商業機密的罪證。”
卓毅再沒看屏幕：“不用看了。我認。您可以叫警察了。”
顧明月沒想到卓毅居然這樣就承認了。
但靳薄言卻一言不發地看著卓毅。
少傾，卓毅再次絮絮說起，眼中已是布滿血絲：“靳總，這是我最後一次如此稱呼您。反正從此以後，我就再不是您的下屬了。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喊你一聲：靳薄言。”
卓毅轉向顧明月，眼底裏全是嫉妒：“自從她到公司以後，你再不是從前那個冷麵總裁。你的眼神裏居然也有了溫柔！一開始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多少次午夜夢回，我都在問自己，為什麼這份溫柔不是……為我……”
“你……”靳薄言吃驚地看著卓毅。
他從來都不知道，卓毅居然有這份心。
“是不是覺得很震驚？剛進公司的時候，我聽傳聞說你喜歡的也是男人，我還很高興。可時間一長，我就知道，你並不喜歡男人。因為你從來不會注視我的臉超過五秒，也不會與我有任何肢體接觸，我就知道，你不是……和我一樣的人。”
“別說了！”靳薄言背過身去。
“別說？為什麼別說？我要說，我要把我心裏壓抑那麼多年的心情說給你聽。反正我馬上就要進監獄了，我還怕什麼？我明知道你不會喜歡我，可我還是堅定地呆在你身邊，就是想這樣每天看到你。看到你就好……但是，這個女人出現了！”卓毅猛地側身，手指狠狠指向顧明月，“她奪走了原本屬於我與你工作的機會，有時候好幾天都不能看到你。我隻能想辦法趕她走……對，是我故意放消息給沈澤風，就是想讓你懷疑顧明月，然後解雇她。”
如此，一切都明了了……
顧明月呆滯在原地，靳薄言則背對卓毅，心情複雜。
“好了，我想說的就說完了。你可以叫警察了。”卓毅別過頭，不願再看靳薄言的背影哪怕一眼。
許久，一言不發的靳薄言才緩緩出聲：“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