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慧芬感受到沈澤風嘴硬的關心,捏緊了手機:“媽知道了,小風,照顧好自己。”
“嗯。”沈澤風一腳油門,離開。
晚上,沈澤風接到了於慧芬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頭顯得特別興奮:“小風啊,介紹人一聽你有見麵的意思,立刻就跟江家聯係了。人家也格外爽快,說明天是周六,正好可以見麵。”
“嗯,那把時間地址發給我吧。”沈澤風剛洗完澡,正在擦著身上的水珠,並不像在這種尷尬的時刻接到母親的電話。
但想了想,沈澤風還是沒有急著掛電話:“後來……他有沒有為難你?”
於慧芬拿著聽筒的手抖了抖,咬咬牙:“沒有!你爸他一聽你願意去見女孩子,高興都來不及。而且,他剛才還跟我說,他有點後悔跟你那麼激烈地說話,說他下次會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
“媽……”沈澤風的眼睛,微紅,“你編的這些假話,你自己信嗎?”
“我……我沒編假話……”於慧芬的聲音越來越弱,“小風,你就原諒你爸爸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看到你們父子倆這樣,我心裏別提有多難過了。”
“……”沈澤風按住脹痛的太陽穴,使勁地忍住暈眩惡心的感覺,“媽,你不用在我麵前演戲。我知道你跟爸之間已經完全沒有夫妻感情可言了。”
“你爸不是出了車禍嘛……他脾氣暴躁也是可以體諒的。”於慧芬爭辯。
“難道你們是在車禍之後才感情破裂的嗎?”沈澤風已經不想再跟她談下去了,“行了,媽,我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敢再動你一次,你就別怪我無情。我一定會把你強行帶離那個家的!”
說完,沈澤風掛掉電話,幾乎是將手機砸在洗漱台上。
鏡子裏的自己,青筋勁爆,眼眶通紅。沈澤風討厭這樣的自己,更不用說,此刻正在劇烈疼痛的頭。
索性扯掉浴巾,再次衝進淋浴間,打開冷水龍頭。
天氣並不算熱,冷水直衝腦袋的時候,還是會全身激起雞皮疙瘩。
但隻有這種溫度,才能讓沈澤風的頭不那麼疼……
閉著眼,腦海裏浮現出多年前沈黎川與那個女人在車裏擁抱的場景,沈澤風對家庭的感情,在那一夜瞬間破裂。自此,他再也不相信婚姻與家庭,也成了一個浪蕩公子。他身邊的女人,全都是看中他的錢,可他卻把這個當成是優點。
沈黎川出車禍那天,沈澤風在搶救室外麵的樓梯間看到那個女人正滿臉是血掩麵痛哭。
因為怕被沈家人看到所以連包紮傷口都不敢去。
沈澤風上去就給了她一個巴掌,這個女人就再沒有出現過。當時,沈澤風甚至認為這次車禍是沈黎川背叛家庭的報應。
一整晚,頭疼欲裂。
而在這一晚,江裴舒也不好過。
“裴舒,你聽我說,這個沈澤風雖然之前花名在外,但我了解過,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的女朋友。像他這樣的有錢公子哥,身邊有鶯鶯燕燕環繞也很正常,我覺得你可以先接觸看看。”江河對著沙發上穿著高檔絲質睡衣的江裴舒,好聲好氣。
“不,我不去。”
江河並沒有被江裴舒的拒絕而東藥分好:“而且他行事果斷,頗有手腕,把公司經營地有聲有色。我覺得是個人才,畢竟才三十二歲,比你還小些,工作上卻完全不輸你。”
“說了我不去。”江裴舒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江河,“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跟薄言都快談婚論嫁了,怎麼還能去見別的男人呢?萬一被薄言知道的話……”
江河抬手,示意她打住:“今天上午莫醫生不是才剛來過嗎?”
“你說那個莫斯啊?”江裴舒拿起麵前的小銼刀,修著指甲,“那個人奇奇怪怪的,老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要不是看在他是薄言朋友的份上,我早就讓他走人了。還不是顧著薄言的麵子。”
“你放下!”江河按住她的手,“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我聽了啊。我知道您想讓我去相親。但我也明確拒絕您了啊。”江裴舒硬是將手抽出來,“爸,我發現你年紀大起來,思維跟不上啊。”
“江裴舒!咳咳咳……”江河激動起來,老毛病又犯了。
“我說江河,我就不明白了,幹嘛非得要女兒去相親啊,她心裏喜歡誰你不知道啊?”隋玉正好端著水果過來,一臉寵溺地放在江裴舒麵前,“要我說,這整個南都啊,也就隻有靳薄言才配得上我們女兒。”
“可是靳薄言已經結婚了啊!你這不是把你女兒往火坑裏推嗎?”江河完全不理解隋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