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言把頭埋在顧明月的頸項間,拚命地吮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從前,隻覺得這是她的體香,但今晚,這種味道儼然成了靳薄言活命的氧氣。
不過是幾天的分離,靳薄言已經思念成災。
他懷念將顧明月摟在懷裏時候的溫度,懷念她頭發上潘婷的香味,懷念她不準自己脫她內衣的小習慣。
可能,這就是對一個人的所謂“眷戀”吧。
不是因為荷爾蒙,也不是因為習慣,而是因為在一起時候切切實實的舒適感,讓靳薄言對顧明月產生了依賴。
此刻,她在懷裏,身上還有一天周折下來的風塵味道,但靳薄言卻無法“嫌棄”,恨不得吻遍她的全身每一處。
“別動。”靳薄言壓住顧明月的右手腕,慢慢提到她的頭頂。
“嗯?”顧明月發出一句不知是疑問還是呻吟的聲音。
“別動,小心手上的傷口。”靳薄言離開顧明月的嘴唇,確定她的手不在他會壓到的範圍內,才又重新開始吻她。
顧明月偏偏不肯,左手端起靳薄言的下巴,眼神直接:“今天我想要激烈一點的。”
“激烈一點?”靳薄言沒想到顧明月的嘴裏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對,激烈一點,我不要你心疼我。”顧明月說著便重新吻上靳薄言的唇,從舌尖的縫隙裏擠出幾個字,“我可以滿足你今天提出的全部要求。”
“明月……”麵對這樣的顧明月,靳薄言反而不敢“下手”了,“你等一下。”
靳薄言抬頭,喊了聲:“開燈。”
頭頂上的燈便發出亮光,讓躺在床上的顧明月的瞳孔有瞬間的不適。她遮住了眼睛。
靳薄言發現了這個細節,便用背替顧明月擋住燈光,然後慢慢把她的手抹下來。
“這樣好點了嗎?”溫柔如水的聲音,令顧明月的心裏一軟。
靳薄言似乎,從來不曾如此溫柔地說話。
“好多了。”顧明月左手勾上靳薄言的脖子,試圖把他勾下來吻住。
但靳薄言一用力,她便沒有得逞。
“為什麼?”靳薄言反手撫摸顧明月的左手手腕。
“什麼為什麼?”顧明月看到靳薄言這個階段用這種探究的眼神盯著自己,突然皺眉,“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有些掃興麼?”
可靳薄言卻堅持:“為什麼要說:我可以滿足你今天提出的全部要求?”
“這……”顧明月轉著眼珠,突然間定住,“我剛才有說這句話嗎?”
“我還不至於耳背到這種程度。”靳薄言摸住顧明月的側臉,摩挲著,“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顧明月肅了臉。
方才的這句話,是她下意識說出口的。
或許是因為情景至此,或許是因為在她潛意識裏,埋藏著這種卑微的姿態。
顧明月很清楚,這句話說出口的緣由,是因為……江裴舒。
“明月……明月……”靳薄言感覺到了顧明月的走神,於是在她額上印住一吻,讓她回神,“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談一談?現在?”顧明月訝異。
兩具身體全部“衣不附體”,再給一分鍾的時間,他們就會享受到成年人之間最讓人興奮的環節。
而靳薄言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談一談?
“你確定要現在談?”顧明月重新覆上嘴唇。
靳薄言卻十分堅定:“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我有好多東西要告訴你。”
“那好吧。”顧明月示意靳薄言起身,她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鍾。現在是淩晨1點。
她必須在明天早晨辦住院手續之前,趕回醫院。
現在看來,還來得及。
“在哪裏談?”顧明月一臉生無可戀。
“在……”靳薄言指了指浴室。
顧明月還在驚訝,靳薄言已經將她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