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無遮攔的話說出口,他魁梧的身子黑塔一般豪氣的揮了手,“馬車調頭!走!”
管他什麼七爺不七爺,他不稀罕進宮了,這還不成嗎?
華蓋金頂的馬車,奢華而又貴重,這一次遠來大周,靳方是下足了本錢了。
隻是,還沒等到達皇宮門前,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靳方也覺得有點憋屈―――劇本不該是這麼演的啊,這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他有潔癖。”
進車之後,車裏的人簡單的答了他一句,靳方頓時恍然,緊接著又罵,“艸!裝腔作勢的東西,既然他這麼高潔,就別總想著去搶別人的東西!”
不管是皇帝寶座也罷,還是馬小雅這個天女也罷,宮祈霖表麵上風淡雲輕,極是高風亮節,實際上,他才是一個絕對的陰謀家。
看看,連六王爺都不是他對手呢,也要如此迂回取巧的重回天京城,也由此可見,宮祈霖的心計,也是了不得的。
“走吧!”
等得馬車調頭,靳方向著外麵喊,權少白立時聽令,直接躍上馬車,揚起馬鞭。
宮祈霖麵色平靜的看著,既不出聲,也不阻攔,倒是在馬車開動的那一刹那間,輕輕的道:“既然回來了,為何還要走?”
他一話落音,身前四周忽然閃出很多人影,於瞬息之間,就將這輛奢華貴重的馬車團團的圍了起來。
彭將急行兩步,低低道,“主子,小心有詐!”
宮祈霖道,“就算是有詐,現在是在本宮地麵,他還能反了這大周天下不成?”
話落,他含著笑意上前,長身而立。
天邊的陽光灑下來,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如同天神下凡,姿容絕世。
“可是主子,他們……難道不是苦肉計。”
彭將皺了皺眉,不甘的又勸,宮祈霖隻說一聲知道了,便又揮退了他。
靳方是從淮陰府而來,但那個地方,也同樣是有他的眼線,至少他的王子身份不是作假,宮祈霖就沒有理由,要將他格殺當場。
“籲!”
長聲一喊,馬車被迫停了下來,權少白手裏捏著馬鞭,臉色沉冷的喊道,“七爺這樣攔住我們馬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無意與我們王子結盟,那就井水不犯河水,讓開吧!”
他蠻尾國想要結盟,也不是非他大周不可。
有多少邊陲小國,一直都挖空了心思與他家王子結盟呢,隻可惜,王子隻看上了天女。當然,如果天女能夠脫離大周,與他一起,靳方求之不得。
沒有了天女的大周,什麼都不是。
“本宮在跟天女說話,有你何事?”
宮祈霖淡淡掀眉說,“隻要放下天女,本宮保證,你們可以平安返回蠻尾。否則的話,敢動天女一根毫毛,本宮也不介意立即發兵蠻尾,馬踏沙場!”
這世上,他想要的女人,他就沒有得不到。
鳳族公主又如何?還不得乖乖匍匐在他的腳下,跪舔他的褲腳?
“七爺這話說得有些過了,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七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與我們王子翻臉嗎?”
權少白挑眉說說,馬鞭握在手裏,有些用力,他看似什麼都不怕,可獨他自己知道,實則他的心神,繃成了一根弦。
若是宮祈霖真要反臉成仇……他們這些人,一個都留不下。
“敢同本宮這樣說話,就算你是個狗,當場打死又能如何?”
宮祈霖沉凝著眉眼,突然厲喝,一身的暴戾之氣,驟然而發。
這,才是他身為大周七皇子,所隱藏真正的實力吧?
眼看宮祈霖當場要爆發,馬車簾忽然一掀,靳方伸出腦袋道,“這到底還讓不讓人走了?大周皇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看不起我們蠻尾人,又何必攔著前路不放?”
這俗話說得好,好狗不擋道,宮祈霖是不是條好狗,他是不知道的,但他擋了他的道,就有點不舒服。
“本宮並非攔路,隻是剛剛好像看到了一位故人,所以有些失禮而已。王子殿下若是不嫌棄,那就請下馬車,與本宮一起把酒言歡?”
麵對蠻尾國的二王子,宮祈霖便又是另一種反應。他臉上帶著笑,溫文爾雅的說著話,出宮迎十裏,如果連個人影都迎不回去,這麵子上也並不好看。
“那也行。既然七爺這麼盛情相邀,本王子也不是什麼不識相之人。少白,還愣著幹什麼?馬鞭子收起來,咱們準備進宮!”
靳方冒著頭一吆喝,頓時那腦袋又縮回了馬車裏去,權少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一聲,“好咧!聽王子令,準備進宮!”
馬車嗒嗒再調回頭,權少白趕著馬車,目不斜視從宮祈霖麵前,耀武揚威的開過去。
“殿下,這蠻尾人太囂張,看屬下去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