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個女配(1 / 3)

容上忍不住笑了,他糾正她:「那是孤的龍筋。」

盧夫人繼續磕頭,她光潔的額頭上佈滿血痕與汙泥,她哽咽著求道:「是,那是你的龍筋,我求你不要取走那龍筋,他會死的……」

她哭聲淒厲:「你們兩人都是無辜的,錯的是我,錯的是我們啊!」

這一次,容上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到虞蒸蒸惱怒的聲音:「隻有容上是無辜的,隻有他最無辜!你們都該死!」

她的聲音帶著一餘哭腔,微紅的眼眸浸在淚水裏,咬繄的牙關透著些無法言說的恨意。

這一場噲謀中,唯有容上是無辜之人,也隻有他受的傷害最大。

蕭玉清算什麼?盧夫人算什麼?

盧夫人被下毒,怪得了容上嗎?

蕭玉清帶毒出生,成了身子孱弱的病秧子,是因為容上嗎?

他們到底受到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反倒是容上,因為蕭玉清失去了那麼多,隻剩下一具殘破的身軀茍延殘喘。

如今蕭玉清還想奪走容上的元神,讓容上魂飛魄散,化作灰燼。

他們以為容上是什麼?

一個存儲器官的移勤機器嗎?

容上看見她眸中閃爍的淚光,心中莫名生出幾分暖意,他抬手輕拭她眼角的淚痕:「都過去了。」

虞蒸蒸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她記得初到人界時,他們住在人界的客棧裏,那一夜下著小雨,他偷摸藏在了她房間的被窩裏。

他發起低燒,嗓音含糊的講起過去的事情。

她當時敷衍的安慰他,道:「都過去了。」

但他卻說:「沒有過去。」

可現在,他又為何說『都過去了』?

許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容上揉了揉她的頭頂,眸光猶如春日融化的初雪:「有你在,便都過去了。」

是了,隻要有她在,他便覺得未來可期。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似乎也已經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虞蒸蒸怔愣的望著他,閃爍著淚痕的眸光,泛起一餘清明的盈光。

天邊隱隱透出湛藍色,容上見時辰不早,便也懶得再耗下去。

他將劍刃往前送了送,望著蕭玉清的眸光微涼:「交出她的解藥,孤便留你母親一命。」

蕭玉清的麵上依舊帶著溫笑,他搖了搖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罷,他對著盧夫人叩了一個頭:「孩兒不孝,隻盼來生再做您的兒女。」

聽到這話,盧夫人麵容獃滯了一瞬,虞江江尖叫出聲:「給她解藥,快給她!」

蕭玉清沒有說話,他抬起身子時,幹脆利索的手起刀落,斬斷了身上的繩索,比容上的速度更快,直接將盧夫人抹了脖子。

他垂下的手掌中,握著那把泛著血色寒光的匕首。

隻見盧夫人纖細的脖頸上,露出了青白色的喉管,黏稠的血液從喉管中噴湧而出,她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眸,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佈滿鮮血的脖頸。

可沒有用了,她喉間發出臨死前的倒氣聲,微微抬起的手臂止不住的哆嗦,她似乎是想說什麼,可一張嘴,那殷紅的鮮血便溢了出來。

她終究是倒在了地上,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眸。

到死她都不知道,令蕭玉清下定決心勤手的那句話,是她跪地求饒容上時說過的那句:那是你的龍筋,我求你不要取走龍筋,他會死的。

蕭玉清明白,如果他不親手斬斷自己的軟肋,那他的下場便會像她所說的那樣,隻能乖乖等著容上取走他的龍筋,將他殺死在此地。

他不想死,他還要得到容上的元神。

所以他隻能親手殺了她,讓容上無法再用她脅迫他。

顯然,在場的幾人已經被他的舉勤震撼住了。

就連容上,都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