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遲微笑了一下,向貝暖伸出一隻手。
就算看不太清,貝暖也知道,那隻手溫暖有力,手指修長漂亮,指甲整齊,絕對是手控的最愛。
貝暖把雙手背在身後,忍住不去碰。
他看貝暖不動,放低聲音,聲音溫柔又有磁性,好像在像謝沅清那樣誘惑人,“過來。你不困麼?我陪你睡。”
貝暖:?
我陪你睡?
陸行遲微笑了一下,把剛剛那句聽起來特別曖昧的話拆開來,得慢一點,“我是,我陪你,你睡。”
貝暖趕緊拒絕,“不用,我今特別興奮,一點都不困。”
陸行遲彎了彎嘴角,“那也過來,你陪我睡,”頓一頓,再拆開句子,“你陪我,我睡。”
貝暖無語,“咱們兩個就……誰也別睡了吧?”
他一直睡來睡去的,聽著怪怪的。
陸行遲微微點了點頭,“好,我們不睡。那不睡的話,我們兩個做點什麼?”
貝暖:“……”
這個話題怎麼都繞不出去了。
陸行遲沒法動她,幹脆探身向前,拉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扯。
貝暖就像一隻被貓爪子勾住的鳥一樣,跌跌撞撞地撲進他懷裏。
“你站那麼遠幹什麼?”
陸行遲把她抱住,擁進懷裏,戀戀不舍地溫存了片刻,才放開。
他像大動物對付家裏的動物一樣,把她輕鬆地一翻,就幫她調了個姿勢,讓她躺在毯子上,頭枕在他懷裏。
“睡吧。上次在九監,我們兩個不是也單獨在一起過了一夜麼?”
他得對。
可是上次在九監時,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和現在還不太一樣,比現在生疏,也沒這麼……曖昧。
“我記得那晚上,有我陪著,你好像睡得很香。”陸行遲笑了一下,“我聽見你才躺下一分鍾,就開始打呼嚕了。”
哈?
打呼嚕?
貝暖瞬間崩潰了,“我那晚上打呼嚕了?真的?”
陸行遲低頭看了一眼她羞憤欲死的表情,解釋,“隻有一點點,很輕,再你那忙了一整,實在太累了,睡覺的姿勢不好,會打呼嚕很正常。”
貝暖心裏還是有點過不去,“那平時呢?平時你也經常睡得離我不太遠,我沒有打過呼嚕吧?沒有吧?”
陸行遲堅決地搖搖頭,“沒有。從來沒聽到過。”
貝暖總算放心了一點。
陸行遲忍不住揉揉她的頭發,“不用放在心上,你打呼嚕也很可愛,好像一隻貓。”
貝暖不好意思了。
“其實我有枕頭,也有被子和睡袋,我們不用這樣睡覺。”
貝暖掙紮著想從他的懷抱裏出來,無奈被他的胳膊箍著,力氣和他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陸行遲拒絕,“萬一有人進來,還要收,太麻煩了。”
貝暖繼續像蟲子一樣在他懷裏扭,妄圖扭出他的鉗製,“那也不用這樣,又不冷。”
陸行遲的眉毛沉下來,“乖乖睡覺,不要亂動。”
他的聲音中全是警告的意味。
“你再亂動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現在就想實現我的第二個願望。”
貝暖的臉瞬間發燒,放棄了掙紮。
陸行遲卻忽然放開箍住貝暖的手,:“算了,你還是亂動吧,我們現在就來,好不好?”
貝暖立刻乖了,沒有他的限製,也一動都不動,火速閉上眼睛。
被他這樣抱著躺著,枕著他的腿,頸後一陣陣傳來他腿上的溫度,還挺舒服。
他好像低聲笑了笑,又了句什麼,困意如山一般沉重地壓了上來,貝暖已經聽不清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嘈雜的人聲。
貝暖猛地驚醒,發現自己仍然躺在陸行遲懷裏。
他睜著眼睛,是醒著的,正在聽外麵的聲音。
外麵好像來了不少人。
走廊的燈光透過鐵柵門照進來,時亮時暗,一閃一閃的,能看出外麵人影晃動,
貝暖呼地坐起來。
“快快快,你快點藏起來。”貝暖壓低聲音,有點著急。
“你急什麼?”陸行遲語氣輕鬆,“他們已經來了半了,有人發現了對麵跑出來的喪屍,正在想辦法處理。不過他們還暫時沒想起你在這裏。”
他悠閑自若,一點都不著急。
出籠的喪屍和石叔都鎖在對麵門裏,鑰匙卻在石叔身上,他們要去找備用鑰匙才能開門。
石叔在賭場的地位應該不低,就算變成喪屍,應該也沒人敢直接射殺他。
出了這種事,應該會先去通知邱霽。
“我覺得他們一會兒就要過來了,你快點藏起來啊!”貝暖著急。
陸行遲笑出聲,端詳著她急得不行的臉,忽然:“親我,親我我就藏起來。”
貝暖:“……”
都什麼時候了,他滿腦子還都是這個。
外麵越來越吵,亂成一團。
陸行遲安然地坐著,紋絲不動。
大bss突然任性起來,誰都沒辦法。
貝暖無奈,隻得跟他討價還價,“親你可以,可這算是你的第二個願望嗎?”
“好,算。放你一馬。”陸行遲,又補充,“不過,要主動親我,不夠主動不算。”
“要怎麼主動?”貝暖躊躇。
陸行遲聲音的低啞起來,“我每次是怎麼對你主動的,你就怎麼對我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