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又是一陣嘈雜的聲音,光影繚亂,貝暖好像聽到了邱霽的聲音,他帶著人過來了。
貝暖把心一橫,上前抱上他的脖子,湊上他的嘴唇。
陸行遲滯了一下,好像連呼吸都不太穩了。
他一點都沒讓她為難,自己主動乖順地張開一點嘴巴。
鐵柵門外腳步紛亂,人聲喧囂,在門裏,避過他們視線的角落,兩個人卻做著和環境完全不協調的事。
好像在偷情。
外麵的人隨時會進來,貝暖的心跳得飛快。
也不知道是因為危險,還是因為這個吻。
他和以往一樣,清新、溫暖、嘴唇很柔軟,今還少了點進攻性,多了點馴服。
隻是她比他矮,實在太不方便了。
貝暖不太夠得著他,別別扭扭的,心裏有點焦躁,腦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霸總金句:你自己點的火,你自己滅。
貝暖幹脆跪起來,跨過他的腿,用力按住他的後腦,低頭向他壓下去。
就像他每次做的那樣。
好像因為她的新姿勢,陸行遲輕輕笑了一聲,抬手勾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撐到身後,保持兩個人的平衡。
他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一副馴良順服的姿態,稍微向後仰著頭,下頜抬著,露出喉結的線條,睫毛半垂著,修長的眼尾氤氳著一片煙水迷蒙。
那是黑暗也遮掩不住的絕色無雙。
他絲毫都不主動,任她肆意施為。
卻在她殺伐的尾韻中,流露出一點糾纏和眷戀,讓她在想退開的時候,又起了新一輪的搶掠的心。
恍惚中,貝暖好像聽到兩聲槍響。
槍聲卻無比遙遠,仿佛與兩個人完全無關。
不知過了多久,貝暖忽然感覺到了他主動的回吻,他眷戀地吻了她片刻,才低聲含糊地:“他們要進來了。”
聲音依舊溫存。
貝暖猛然驚醒,放開他。
一陣鑰匙串嘩啦啦的聲響,已經有人在用鑰匙開門了。
剛才那個慵懶被動、予取予求的人不見了,陸行遲的動作如同一隻大貓,安靜而敏捷,起身迅速地消失在亂堆的家具雜物後。
門吱呀一聲打開。
外麵的人開門後,第一眼就看見,黑暗的角落裏,貝暖裹著毯子從地上爬起來。
她的聲音迷迷糊糊的,“怎麼了?外麵真吵。”
倉庫進來了不少人,為首的是邱霽。
他來很正常,畢竟他是賭場老板。可是邱正勳居然也來了。不過是一件賭場員工被喪屍咬的事,居然能勞動到邱爺的大駕。
邱正勳板著臉,臉色十分不好看。
他心知肚明,石叔是來殺貝暖的時候出事的,這件事和貝暖絕對脫不開關係。
可是當著邱霽的麵,這話隻能吞到肚子裏,沒法出來。
他的臉色越精彩,貝暖就越開心。
邱正勳皺著眉頭,盯著貝暖,“我覺得,不定就和她有關。把她扔進湖裏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邱霽立刻反對,“哥,她就關在這邊,門全鎖著,連鑰匙都在石叔自己身上掛著,備用鑰匙還在我那裏放著,這件事怎麼可能跟她有關係呢?她又不是神仙。”
這幾句話合情合理,沒法反駁。
邱正勳轉向弟弟,“我知道你覺得她漂亮,舍不得,可是漂亮姑娘要多少有多少,你喜歡這種型的,我讓人出去幫你多找幾個回來。”
邱正勳再掃視一眼貝暖,“這個不行。從第一眼看見她起,我就覺得別看她長成那樣,其實就是個禍害。”
貝暖在心中暗暗地比了個讚:不愧是邱爺,真有眼光。
邱霽沒有搭這茬,隻正色問邱正勳:“哥,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她?”
他也看出邱正勳一定要殺她的心了。
邱正勳和他弟弟對視了半。
邱正勳終於:“籠鬥這幾不是又加了一種新玩法麼?她要是能過三次,我就相信,連老爺都不想讓她死。”
貝暖嚇了一跳。
昨都殺過一次喪屍了,還殺?
顯擺你家喪屍多,殺不完??
再這個什麼新玩法,一聽就知道不是好事,難不成是用嘴巴跟喪屍兄弟對咬?
邱霽的臉色也變了,“那種玩法,一般人能過一次就不錯了,哥你要過三次?”
他正著,他們身後開著的鐵柵門突然微微一動,門軸發出輕輕的“吱嘎”一聲響。
這是岩洞裏,根本沒有風,再就算有風,也吹不動那麼重的鐵柵門。
所有人都看了門一眼,誰都沒看出所以然來,也都沒太當回事。
貝暖卻明白了。
陸大bss好像在用門話。
他:“怕什麼?”
貝暖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開口問:“你們話算話,我要是能連過三次,你們就放我出去?”
邱霽怔了一下,勸貝暖,“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因為這次,可不是把槍端穩就能贏,沒有那麼簡單,你的對手其實不是喪屍,是人,人比喪屍可怕多了。”
有陸行遲在,別是人,鬼都不怕。
貝暖堅決地:“沒關係,我想試一試。”
連邱正勳都又看了貝暖一眼,痛快地拍板,“行,隻要你連過三次,我就放了你。”
一看他的表情,貝暖就知道,他覺得她這次必死無疑。
貝暖心想:嗬嗬。死的還不一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