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邱正勳的脾性,就算貝暖籠鬥又贏了,他也絕對不會放人。

不過既然大bss要去,那就去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貝暖跟著他們出了倉庫。

原來被陸行遲抱著,酣然一覺,已經又是新的一了。

外麵的賭場已經開門了,重新熱鬧了起來。

賭場的後廚又開始工作了,走廊裏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在忙著幹自己的活,石叔被喪屍咬的事隻激起一點的水花,就消失不見了。

無數人湧進賭場,這裏看起來和昨晚一樣。

仍舊不見日、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如同一場昏黑地的末日狂歡。

鬥籠前人頭攢動。

邱霽看一眼他哥,“哥,你那麼多事,不去忙嗎?”

邱正勳在他舒服的座位上坐下,“我要親眼看完籠鬥再走。”

貝暖心想,幫你翻譯一下,就是我要親眼看完貝暖被喪屍啃完再走。

他一個邱爺,今算是和她杠上了。

“所以你們籠鬥的新方法是什麼?”貝暖問邱霽。

邱霽耐心地給她解釋了一遍。

新的玩法,是鬥籠正中間加一道鐵柵欄,把籠子分隔成左右兩邊,每邊各有一個人,同時分別和喪屍籠鬥。

籠鬥本身沒什麼區別,區別在籠鬥之前。

籠鬥前,兩個準備參加籠鬥的人,每人都會被分到兩張牌。

一張牌上畫著人,一張牌上畫著狼。

子彈一共隻有兩顆,兩個人要通過出牌,來分配這兩顆子彈。

人牌和狼牌想出哪張都可以,但是出牌不同,子彈的分配方法就不一樣。

如果兩個人都出了人牌,子彈就會一人分一顆,兩個人各自都可以用這顆子彈去殺自己籠子裏的喪屍。

如果一個人出了人牌,另一個人卻出了狼牌,兩顆子彈就全歸出狼牌的人所有,另一個人隻能空著槍麵對喪屍。

但是如果兩個人一起出了狼牌,兩顆子彈就會都被賭場收走,兩個人一起沒有子彈,一起活不成。

“這種玩法,我們已經玩了好幾了,多數人都在騙人。”

邱霽對貝暖,眼神裏都是憂慮。

“他們每個人都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一定會出人牌,騙對方也出人牌,其實心裏想的卻是出狼牌,好把兩顆子彈都騙到手。”

普通人殺喪屍,一顆子彈確實不一定有把握。

最有利的戰術,就是騙對方出人牌,自己出狼牌,拿到兩顆子彈。

問題是,當兩個人都這麼想的時候,結果就非常可怕。

兩個人一起出狼牌,一起沒有子彈,一起完蛋。

邱霽:“新玩法獎金很豐厚,很多人都願意來冒險試試。這兩已經有好幾對,一起出狼牌,一起死在喪屍嘴裏了。”

“還有人信了對方的鬼話,出了人牌,結果子彈全被對方拿走。”

邱霽得對,這場籠鬥,要鬥的不是喪屍,是人。

這是一場心理戰,人比喪屍可怕得多了。

賭場裏的人越來越多,無數人聚集在籠鬥的鐵籠前,等著看今的精彩節目。

貝暖在人群中,忽然看見陸行遲了。

他走到賭場一邊人少的地方,雙臂抱胸,靠牆站著,看向貝暖這邊,對貝暖微微一笑。

他從倉庫裏出來了。

有他在,什麼人牌狼牌神牌鬼牌,把牌出出花來貝暖都不害怕。

大bss就位鎮場了,貝暖開心起來,興致勃勃地問:“規則我都懂了,那咱們趕緊開始吧?”

邱霽:???

邱正勳:???

又等了一陣,賭場的人多了不少,籠鬥這次是真的要開始了。

昨晚的壯漢到這邊來,看見貝暖,怔了怔。

貝暖愉快地跟他打招呼,“嗨!又是我!”

壯漢偷瞄了一眼邱正勳,不敢話,直接帶走貝暖。

走出一段距離,壯漢才抓緊時間低聲對貝暖:“今的玩法不一樣,他們都會騙你出人牌,拿走你的子彈,你可千萬別上當。”

貝暖虛心求教,“可是我也出狼牌的話,兩張狼牌碰到一起,子彈不是也會被你們收走嗎?”

壯漢撓撓頭。

兩個人一起到了台上。

台下有不少人已經認出貝暖來了,都在竊竊私語。

“這就是昨晚籠鬥贏了的那個姑娘吧?”

“沒錯,就是那個,掛著F牌的!”

“她怎麼又來了?昨不是賺了不少了嗎?”

“她昨運氣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不是今上午是新玩法嗎?新玩法經常死人。”

貝暖站在熟悉的台上,等壯漢照例讀完她的基本情況,就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被從外麵帶了進來。

這應該就是貝暖第一輪的對手。

年輕人看著像是個標準宅男,麵有菜色,臉上是明顯的緊張。

他上台階時慌慌張張的,不知在看哪,一腳絆在台階上差點趴下去,引得下麵的觀眾一陣哄笑。

他走完台階,才看見等在台上的貝暖,看清貝暖的那張臉時,明顯地傻了一下。

大概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對手會是這樣一個女孩。

與此同時,壯漢對著本子正在讀,“現在上來的是個牌,擊殺喪屍次數零,要下注的抓緊時間啊!”

貝暖好奇,悄悄問壯漢,“今有人押我贏嗎?”

今負責投注的服務生有三四個,分散在人群裏,比昨多,貝暖看不出來那個是負責押她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