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突然死了,他變成了島上唯一的正統。
書裏過,雖然島上掌權的是邱正勳,匪幫中卻仍然有一撥人支持邱霽,兩撥人一直在明爭暗鬥。
現在隻剩下邱霽,必然有一大堆事要忙,顧不上貝暖這種事。
貝暖終於自由了,蹦蹦跳跳地奔向陸行遲。
陸行遲還在原位等著她,看見她過來了,不等她話,就伸手一拉,把她抱進了懷裏。
“你在幹什麼啊?”貝暖在他懷裏掙紮。
周圍全都是人,人人都看見他們抱在一起了。
“讓我抱一會兒。”
陸行遲摟著她,低下頭把臉埋在她鬢邊的頭發裏,悶聲。
今讓她答應籠鬥,是因為陸行遲心裏清楚,以他不斷提升的控製金屬的能力,隻要在他的視野內,貝暖就毫無危險。
如果籠鬥仍然用槍就更沒問題了,他現在已經可以輕鬆控製子彈這種速度的東西。
無論貝暖怎麼胡亂開槍,子彈都會準準地射向喪屍。
可是剛才親眼看見她進鬥籠時,陸行遲的心都要停跳了。
雖然明知有自己在,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出事,可是一想到她昨晚一個人時,就曾經這麼籠鬥過一回,簡直讓人後怕。
昨晚聽貝暖講完,陸行遲就對那個邱正勳起了殺心。
他是島上的匪首,身邊防衛周全,接近他有點費事,不過他一定會留下看貝暖的籠鬥,這是殺他的好機會。
陸行遲本來的打算,是趁著籠鬥的機會,控製一顆子彈射穿那個邱正勳的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等參觀完貝暖的籠鬥後,陸行遲忽然覺得子彈那麼快,連讓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鋼釺入腦時,陸行遲特意讓它頓了一瞬,好讓他看個清楚。
“別人都在看我們呢。”
貝暖扭來扭去地聲。
“讓他們隨便看吧。”
陸行遲把她抱緊,一點都不在乎。
貝暖才在他胸前安分地趴了一會兒,又用手指戳戳他的腰。
“有人有事找我。”
陸行遲抬起頭,看見花臂大哥遠遠地站著,身邊還帶著他那個一號的花臂弟。
花臂大哥發現陸行遲看過來,不好意思地:“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等一會兒。”
貝暖就更不好意思了,從陸行遲懷裏鑽出來,問,“你剛剛在台上就有事,是什麼事啊?”
花臂大哥看看左右往來的人,“我們出去。”
岩洞外,已經又是白了。
空碧藍,陽光耀眼,在岩洞裏待了那麼久,甫一出來,貝暖簡直不能適應外麵明亮的光線。
湖麵上吹過來的風帶著薄薄的水汽,清新怡人,貝暖深深地吸了幾口,神清氣爽。
他們一起離開洞口,走到沒人的地方。
花臂大哥先打量一遍陸行遲。
“我本來以為這姑娘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才過來籠鬥,想賺點錢,沒想到你們倆還在一起。你怎麼想到要讓她去籠鬥?”
貝暖嚇了一跳,趕緊解釋:“不關他的事,我去籠鬥是被人逼的,他剛剛才找到我。”
花臂大哥點點頭,“怪不得。”
他轉向貝暖,“我本來是想問問你,我們兩個不想再待在這個島上了,打算走,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現在你們兩個都在,那你倆想跟我們一起走嗎?”
原來花臂大哥他們也是一路向西,在尋找傳中的安全區。
路上遇到鹽河,過不去,他們就和貝暖他們一樣,走了出境繞一圈的這條路線,也遇到了島上搜羅勞工的人。
上島之後,弄清島上的狀況,兩個人就想離開,可惜勞工們進來容易,在島上也可以自由行動,想出島卻不行。
花臂大哥憑著B牌,可以報名出島搜尋物資的隊伍,找機會逃走,可惜他弟掛著D牌,人家不要。
於是他倆決定偷偷逃跑。
島上會賣給勞工木材蓋房子,他們用打工賺的錢買了點木頭,做成一架長梯藏起來,打算找一翻過高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外麵是湖。
想遊出去很困難,想去碼頭偷船,碼頭卻正對著大門,不太容易,於是他倆決定自己造一艘。
造船不比造梯子,合適的木頭有,但是很貴,攢錢不知要攢到何年何月,所以花臂大哥想出個快速賺錢的主意——來籠鬥。
現在籠鬥贏了,錢終於夠了,所以來問貝暖,造好船以後要不要一起走。
貝暖安靜地聽他們完,才:“我們在島上還有點事,先不跟你們一起走了,不過……”
貝暖彎彎眼睛,“大哥,我想跟你要一樣東西。”
花臂大哥豪邁地:“想要什麼,你盡管。”
貝暖問:“等你們爬完牆,能不能把梯子送給我?”
大哥爽快地答:“當然沒問題了。”
貝暖接著:“也不能白要你們的梯子,我用一艘船跟你們換。”
“船?”花臂大哥和弟一起震驚了,“你你有船??”
“有。”貝暖平靜地,“一艘木頭船,有槳。所以你們不用再造船了,想走的話,今就可以走。”
驚喜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花臂大哥張口結舌了好半,才找回聲音。
“……你把船給我們了,那你們想走的時候怎麼辦?”
貝暖還沒回答,陸行遲就在旁邊:“她還有。她是開船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