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攤位上拿起一大串烤雀,遞給貝暖,“慶祝你贏了籠鬥!”
貝暖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她,“是要慶祝,我們今想買很多很多的烤雀。”
結果就是一群人圍在雀的攤位旁,一起吃烤雀。
勺手藝非凡,雀肉烤得很到位,調料下得也很到位,又香又酥,連廚藝大師江斐都讚不絕口。
“今石叔怎麼沒來?”
勺一邊烤著鳥一邊納悶。
“他每都來白拿我的烤雀吃,都吃出習慣來了,這個時間早該來了,難道突然吃膩,改口味了?”
貝暖和陸行遲對視了一眼,同時想:他還真是改口味了。而且早就領了一顆子彈,以後再也不會來吃白食了。
貝暖他們正在吃烤雀,有幾個人路過,其中一個看一眼貝暖,忍不住再看一眼,悄悄捅捅旁邊的人。
“這就是那個F吧?”
“好像就是那個連著贏了籠鬥的F!”
“沒錯,就是她,我認識!一共贏了三場籠鬥!”
貝暖默默地想:不是三場,是四場。
旁邊的人也聽見了,不少人都停下來往這邊瞧。
“就是她嗎?”
“絕對是她!今上午,整個島上都傳遍了!有個掛著F牌的贏了好多場籠鬥!”
貝暖默默地想:不是好多場,是四場。
貝暖兢兢業業地啃著鳥腿,嘴巴很忙。
現在集市上從路人到擺攤賣東西的,每個人都在盯著她瞧,好像在集體圍觀她啃鳥一樣。
貝暖忽然理解了動物園裏猴山上猴子的感覺。
勺倒是挺高興,忍不住跟圍觀群眾炫耀:“就是這個F姐姐!別瞧不起F,F也很厲害!”
語氣裏的自豪都快滿出來了。
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勺的攤位附近,三五成群或遠或近地站了不少人,貝暖的那隻鳥腿還沒啃完,四周就多了黑壓壓一片人頭。
連不少F坑的人都過來了,全都是為了來看傳中那個F。
他們的眼睛中冒著光,“這就是那個贏了無數場籠鬥的F?”
貝暖默默地想:不是無數場,是四場。
大家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興奮的心情,有人開始帶頭有節奏地喊:“F!F!F!F!”
立刻就有不少人跟上。
集市上,“F”聲響成一片,貝暖手裏的烤雀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貝暖扯扯陸行遲的衣服,“我們走吧?”
勺連忙:“等等,我給你找錢。”
“不用,”貝暖拒絕,“我們常來吃,你就當是預付的吧。”
勺答應了,“好,我給你們記在賬上。今氣好,我還打算上一次山,晚上你們再來吧,應該有更新鮮的。”
貝暖答應了,轉身就走。
一回頭,正好逮到杜若正快樂地跟著大家一起喊:“F!F!F!F!”
貝暖:“……”
這剩下的時間,幾個人一起把島上翻了一遍,也沒再找到那個傳中的神秘標誌。
隻是無論走到哪,都會有人立刻認出貝暖。
貝暖很神奇地變成了像“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一樣,有了個代號,叫“那個F”。
島上人人都叫她“那個F”。
她殺死喪屍的數目也像滾雪球一樣,從早晨到現在,一路高歌猛進地暴漲。
貝暖深深懷疑,在島上很多人的心目中,她已經變成了像陸行遲那樣手一揮就是漫箭雨,瞬間滅掉喪屍無數的存在。
轉眼就到了傍晚,太陽沉到山後,色暗了下來。
杜若走了一走累了,搓搓手,“你們想不想再去吃幾串烤雀?”
他還沒吃夠。
過兩就要走了,走了就吃不著了。
貝暖把衝鋒衣的兜帽罩在腦袋上,拉高拉鏈,遮住半張臉,“去。走。”
集市上仍然很熱鬧,卻沒有熟悉的烤鳥肉的香味,幾個人轉了一大圈,都沒看見勺。
貝暖:“我去找人問問。”
唐瑭問:“這麼多人,問誰呢?”
貝暖看了一遍路兩邊的攤位,決定了,“就問那個賣烤木薯片的大叔吧。大家都是‘烤’,是同行,不定知道。”
陸行遲順手摸一把她罩著兜帽的腦袋,“貝暖,你邏輯真好。”
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挖苦人。
然而他挖苦錯了。事實是,烤木薯片的大叔還真的知道。
“勺啊?我知道啊!”
不過他的注意力先轉移了,仔細看看貝暖被兜帽遮住一大半的臉,又研究了一下貝暖露出來的那雙眼睛,試探著問:“你就是那個……”
杜若在旁邊開心地替他完:“F。”
貝暖:“……”
大叔立刻興奮了,“你就是籠鬥贏了很多場的那個……”
貝暖糾正他,“其實隻贏了四場。請問勺去哪了?怎麼沒出來擺攤?”
大叔:“聽人,勺今上午上山摸鳥,好像掉下來把腿給摔壞了,自己從山上挪回來的,現在應該在家裏躺著呢吧?”
貝暖和杜若對視了一眼,一起問:“她家在哪?”
問清了勺家的位置,幾個人謝過大叔,轉身就走。
貝暖聽見身後的大叔正在跟別人大聲:“看到沒有?就是那個F,我剛剛跟她話了!就是那個籠鬥了好多,每都贏,殺了很多喪屍的F!”
貝暖:“……”
勺住的地方並不難找,就在集市這一片平房走到底,最靠近圍牆的一頭。
是一間泥灰和石頭蓋的屋,麻雀雖,五髒俱全,有門有窗,屋簷下有個搭起來的土灶。
貝暖敲敲木頭門,“勺?”
裏麵隻傳出細微的聲音。
貝暖趕緊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