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的寬容”終於變成了(5/5)。

任務獎勵不錯,貝暖心滿意足地看著聖母值一通狂漲。

就在貝暖掏出圍脖時,丙型隱身的倒計時也歸零了。

翟大副親眼看見,白見過的那個使一樣的女孩突然憑空冒了出來,還體貼地幫他套上圍脖。

他震驚得一動都不能動,張了張嘴,好像想話。

盛翊不等他開口問出什麼來,就一槍打在欄杆上。

火花飛濺,翟大副嚇得一鬆手,噗通一聲掉下了海。

貝暖跟著探頭往下看了看,就看見翟大副浮在海麵上,劃拉了兩下之後,就轉了個方向,好像打算往陸地的方向遊。

貝暖心想,盛翊那麼想要報仇,到最後還是心慈手軟了。

翟大副在海上一輩子,水性一定非常好,這裏離岸雖然遠,不定運氣足夠好,還真能遊得過去。

然而盛翊沒有。

他也走到船舷邊,麵無表情,對著下麵連開幾槍,剛剛還露在海麵上的翟大副的腦袋,瞬間沉了。

聶北安不用盛翊話,已經和李秘書一起把早就沒動靜的邢權和武毅拖到船邊,也扔下大海。

這邊連著幾聲槍響,沒一會兒,就有當班的船員過來了,大概是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沒事,”聶北安笑道,“咱們盛總在練槍。”

泳池那邊隱隱傳來大人和孩子們的笑鬧聲,Vali號終於躲過了書中那場讓船上的人死傷過半的大劫難。

盛翊也不用再坐在輪椅裏了,站在船舷邊舒展筋骨。

貝暖盯著他想,為什麼他的眼睛和腿都好了呢?

連一直跟著他的翟大副都不知道,不定是和重生有關。

盛翊低頭盯著海麵,確認翟大副真的消失了,才轉過身,語氣遺憾,“可惜船上沒有酒了,真想慶祝一下。”

“我有啊。”貝暖主動,“就在艙房裏。”

貝暖離開片刻,就拎著兩瓶酒回來了。

理想中的慶祝,應該是開瓶香檳,然而貝暖沒有,貝暖拎過來的是兩瓶實打實的白酒,度數還都不低。

盛翊讓李秘書去找幾個杯子。

李秘書沒找到杯子,拿來的是水晶威士忌杯,一人發了一個,每杯裏都倒了一個底的酒。

“幹杯。”盛翊舉舉酒杯。

陸行遲把杯子送到嘴邊,隻抿了一點,一瞥眼,就看見旁邊的貝暖把酒一口全悶了。

別人幹杯都是而已,她還真敢幹杯。

接著就開始瘋狂咳嗽。

“真辣。”貝暖感慨,又補充,“其實還挺好喝的,刺激。”

聶北安並不真的喝酒,船上事很多,唯恐有人找他,他隻象征性地稍微喝了一口,就急匆匆走了。

盛翊和李秘書喝掉自己的那份,也回去了,甲板上隻剩下貝暖和陸行遲。

大海和空都是濃鬱深重的顏色,月亮高而遠,兩個人席地坐在月光下船尾的甲板上。

Vali號重新起航,向著加拉灣的另一邊駛去,在船尾的海麵上帶起一層又一層白色的浪花。

陸行遲不肯再多給她酒,貝暖隻要到一個杯底,珍惜地雙手捧著,一點一點地抿。

“別的男生,都是找到機會就拚命給女生灌酒。”貝暖抱著杯子聲抱怨。

陸行遲彎了彎嘴角。

“你的那種不叫‘別的男生’,叫‘猥瑣男’,正常人不是那樣的。你覺得杜若會灌你酒嗎?唐瑭會嗎?”陸行遲頓了頓,還是接著,“江斐會嗎?”

貝暖的腦子在酒精的麻醉下轉得有點慢,想了想,老實地搖搖頭。

然後補充:“盛翊也不會。”

陸行遲沉默了一下,問貝暖:“才上船一而已,怎麼就跟他那麼熟了?”

貝暖忽然意識到,因為剛剛是丙型隱身,陸行遲看她看得很清楚。

她爬上燈柱想救盛翊,後來盛翊受傷,她馬上跳下來抱住他,所有這些事,陸行遲躲在旁邊,應該是全都看在了眼裏。

盛翊演技不錯,一個受傷一個衝上去抱住,好像苦情劇裏的一對絕命鴛鴦,在陸行遲眼中,畫麵一定十分刺激。

貝暖心虛地低頭抿了一口酒,“我以為他不能動,眼睛又看不見,有點可憐,就想幫幫他。”

陸行遲點點頭,低聲:“懂了。最近不慕強了,改成憐弱。”

“什麼?”貝暖沒聽清。

陸行遲卻沒有回答,而是拿起酒杯,自己抿了一口酒,換了話題,“貝暖,你從昨起就一直躲著我。”

“我有嗎?”貝暖不承認。

“有。”陸行遲十分肯定地。

他靠過來,把她從背後環進懷裏,低頭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