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暖這個痛苦的任務,在陸行遲的操作下,忽然變成了一個大家一起玩的遊戲。
不過也有壞處。
壞處就是每個人都憋著壞,想把別人往坑裏繞,得隨時心。
重新上車出發時,杜若用外套包住頭,鄭重聲明:“誰再打杜若,杜若就不跟誰玩了。”
他心地把“我”換成了杜若,“你”們換成了誰,然而因為話裏有個“不”字,還是逃脫不掉被敲頭的命運。
貝暖敲完杜若,攥著瓶子,忽然覺得一直都沒能敲到陸行遲的頭,有點遺憾。
貝暖用手裏的瓶子捅捅陸行遲的腰,開始下套。
“都已經認識這麼久了,還沒查過戶口,問幾個問題。”
陸行遲從容答:“來啊。隨便查,想查什麼查什麼。”
貝暖想了想,“,家裏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裏幾頭牛?”
回答這種自身情況的問題時,想不“我”都難。
而且貝暖也有點好奇,畢竟陸行遲的事,書裏隻含糊地交代了兩句,從來沒有詳細寫過。
陸行遲連想都沒想,就回答:“家父家母前些年就都去世了,隻有一個異父異母的繼兄,關係一般,沒什麼聯係。幾畝地幾頭牛的話……這次喪屍爆發肯定會有影響,估計問題也未必很大,反正養一個貝暖,綽綽有餘。”
貝暖:“……”
貝暖假裝沒聽到他最後那句話,繼續問:“簡曆也報一報唄?”
陸行遲流暢地回答:“時候一直在國內,後來父母離婚,就跟著母親移民,一路讀學位考執照,按部就班,除了讀書比別人早幾年,沒什麼好的。”
仍然沒不該的字。
貝暖還有點不甘心,“那興趣愛好呢?是什麼?”
陸行遲回答:“興趣愛好非常簡單。最喜歡的是……”
他望向貝暖,舌尖在下唇上舔了一下,一閃而過,非常可疑地停頓了長長的幾秒鍾,才繼續:“……讀書,還有各種運動。”
“什麼運動?”貝暖追問。
“有空的時候會去登山攀岩劃船,沒空的時候打球跑步練拳擊,”陸行遲對她微笑了一下,“否則呢?還能是什麼運動?”
他話沒少,可惜泥鰍一樣滑不留手,貝暖死也捉不住他,還不停地被他調戲。
貝暖有點悶,咬住嘴唇。
陸行遲看她一眼,開了一會兒車,忽然:“我不想的字,你絕對沒辦法讓我出來。”
貝暖:!
三個字全了。
一車人立刻全撲上去,劈裏啪啦用瓶子痛毆他的頭,一點都不擔心這麼毆打司機會出車禍。
貝暖痛快地揍完他,心想,他這明明就是幼兒園男阿姨帶著朋友們玩,怕掃了朋友們的興,隨便給他們放水。
傍晚時,越野車路過一片風景如畫的山坡。
江斐讓陸行遲把車停下,借著黃昏時最後的陽光,支起桌子架好灶,準備開火做飯。
夕陽下綠草如茵,喪屍都被隔離在封鎖線外,貝暖放心大膽地到處溜達著看風景。
陸行遲一會兒就跟上來了。
貝暖手裏還拎著打扁了的塑料瓶,看見他來了,明明他一個字還都沒,就不由分,直接去敲他的頭。
陸行遲沒計較她這種耍賴行為,隨便她敲,把她抱進懷裏。
他低下頭,望著貝暖的眼睛。
“有話要?”貝暖問。
他嗯了一聲,一字一字地:“陸行遲很久沒有親貝暖了,陸行遲真的很想親貝暖。”
貝暖:“……”
他不用這種自稱也不會出禁忌字,忽然把話成這樣,明顯是故意的。
他的語氣是在撒嬌,但是盯著貝暖的眼神很像條狼,的話也太直截了當,讓人臉紅。
貝暖反駁,“胡八道,哪有很久沒親,昨在山上狙變異喪屍的時候還親過吧?”
“碰一下的也算?”陸行遲斷然否定了那個吻的存在。
太賴皮了,貝暖無語,“那是碰一下嗎?都……都……”
陸行遲低聲問她,“都什麼?”
貝暖不好意思。
她不好意思,陸行遲卻很好意思做,他問,“都這樣?”
他覆住貝暖的唇,和那時一樣,毫不客氣地勾挑著撬開她的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