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貝暖現在的變形並不是幻象,而是身體真的變成各種能傷人的東西,實實在在。

這種實體的變形,霍仞也能看得穿嗎?

貝暖在心中呼三:“三,我要用聖母值兌換異能的提示。”

三答得很快:“你。”

貝暖問他:“霍仞能看得穿“隨心所欲”異能的變形嗎?比如我變成兔子,他還能看得出來兔子是我嗎?”

聖母值嗖地減了一截。

三無奈的聲音傳來,“你變兔子就是變兔子,又不是假的,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貝暖默默地歡呼一聲,打發三,“那沒事了。”

三忍不住,又多了一句,“貝暖,“隨心所欲”是物理性的真的變形,所以如果你手裏變出一把刀,那就真的是一把金屬的刀,無論在誰的感覺裏,都是一把金屬的刀。”

他囉囉嗦嗦了這麼句話,貝暖哦了一聲,沒太當回事。

過了一秒,貝暖突然明白了三的意思。

如果變金屬就是金屬,那麼在車上大玩特玩新異能的時候,在陸行遲的感覺裏,不就是貝暖那裏一會兒冒出一把匕首一會兒冒出一個鋼爪嗎?

怪不得陸行遲當時,“感覺你好像很忙”。

貝暖:“……”

貝暖腦子裏忙著想這一大堆有的沒的,一直沒出聲,對麵的霍仞忍不住開口,“不跟我打個招呼?嚇傻了?”

貝暖火速把思路拉回正軌。

所以可以隨時變形逃跑。

貝暖飛速地琢磨,覺得現在逃跑不是一件合算的事。

風險是一旦沒跑成功,就暴露了自己能變形的異能,再想逃跑或者偷襲就都難了。

既然能變形,他還看不穿,貝暖覺得可以暫時按兵不動,先看看情況再。

霍仞這個人,平時無緣無故都能給人一槍,上次把他的手指頭削掉,兩個人結了那麼大的仇,剛剛站在她身後的時候,他居然沒動手。

他一定是還有什麼事,並不想殺貝暖,不妨聽聽他什麼。

果然,霍仞問:“你那把能砍掉我手指頭的刀呢?藏在什麼地方,拿出來看看?”

他惦記的是這個。

一把能砍到他的刀,是對他的巨大威脅,他好像還不清楚隻有貝暖才能用那把刀對付他。

對他來,找到刀比找到貝暖還重要。

貝暖看見他從身上掏出一把槍來。

他慢悠悠地用槍口指著貝暖的頭。

“快一點,你還欠我兩根手指頭,拿得太慢,我就讓你一根一根地還。”

貝暖糾結萬分。

他要是想對貝暖開槍,就得變成實體,他變成實體,貝暖就能反擊。

可是完全看不出來他什麼時候是實體,什麼時候不是。

貿然動手,倒黴的是自己。

貝暖認真回答他:“刀被我男朋友拿走了,他還沒回來。他出城找變異喪屍去了,他用那把刀殺喪屍特別快,一刀一個。”

霍仞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估量她這話的真假。

貝暖有長期對陸行遲撒謊的經驗,根本就沒把霍仞估量的目光放在眼裏,坦然地回望著他的眼睛。

霍仞看了一會兒貝暖,好像信了,笑了一下。

“你還沒換男人?還是上次有金屬異能的那個?他那麼合你胃口?”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雙人床。

貝暖心中一陣發寒。

還好,他把目光轉開了,用槍比了比貝暖,“出來。”

他帶著貝暖上了二樓,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對裏麵:“都給我滾出來。”

裏麵有人急匆匆過來開門的聲音。

門開了,出來兩個人,一個貝暖見過,眼睛上掛了一對又黑又粗的掃帚眉,這人當初在九監避難所時就跟著霍仞,後來在部落裏也又見到一次,是他的手下。

另一個卻很臉生,穿著背心和大花褲衩,人中上留著一撮胡子,想來是霍仞從哪叫過來支援的人。

“你們拿出槍來,押她下樓。”霍仞吩咐他們。

霍仞還沒找到鳴鴻刀,不太敢把自己實體化,讓別人來押著貝暖,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他並沒有殺貝暖的意思。

貝暖轉念就懂了,他要對付陸行遲,把握不大,現在留著貝暖做他手裏的牌,然後守株待兔等陸行遲回來。

胡子立刻回屋拿槍,抵在貝暖身後,押著她下樓,霍仞和那個長著掃帚眉的也跟著。

要對付胡子很容易,要對付霍仞很難。

可以繼續拖時間。

拖時間對貝暖隻有好處,陸行遲和鳴鴻刀就快回來了。

一樓下麵竟然還有地下一層,從入口開始就是一道又一道的鐵門。

倒不太像關人的地方,更像是房子主人給自己建的一個堅實的避難所。

長掃帚眉的那個手下用一串鑰匙把門逐層打開。

上次聽炎騰他們過,LBD因為在戰時給聯盟軍隊捐了不少東西,好像和軍隊的關係還不錯。